在齊地,齊王周檢就是土皇帝,任命一個別駕還不是閉著眼睛的事情。
但在齊王手下當官,那要說手上多干凈,那是不可能的,之前有齊王在,高枕無憂。
但前幾天,突然傳出齊王和百姓同樂的時候,居然樂死了!青州城內,家家戶戶披麻戴孝,哀悼齊王,痛哭齊王英年早逝。
海州別駕現在心里那個慌的啊,他也不清楚這齊王怎么就突然死了呢?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齊王不是造反被殺的,他倒不至于受到牽連。
只是在朝廷整頓齊地,或是有新的接班人來之前,總得把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情給稍微遮掩一下。
海州別駕還在官署衙門里擔憂著呢,就突然聽到外面有人呼喊:
“別駕!別駕!來了來了!”
“什么來了啊?神神叨叨的!”
海州別駕皺著眉頭,一臉不悅,就見到進來了一個官吏,喘著氣說道:
“錦衣衛來了!”
海州別駕身子一抖,差點沒站住:
“錦、錦衣衛?到海州來做什么啊?”
他是聽過錦衣衛名號的,監察百官,刺探間諜,天子親衛!
“不會是來查我的吧?”
海州別駕慌得要死,那官吏還沒有說話呢,就聽到外面一陣動靜,而后有官吏呼喊,還有人大聲呵斥:
“滾開!”
“給錦衣衛讓道!”
“刀劍都放下,否則殺無赦!”
海州別駕聽著那是心驚膽戰,當見到領頭一人,穿著飛魚服,腰間挎著繡春刀,背著手,面色陰沉的走進官署之后,身后十幾個錦衣衛跟著一起魚貫進入,而后就是一個個全副武裝,拿著長槍或是手拿弓弩的府兵們沖進來,很快將整個官署衙門都給控制了起來。
海州別駕直接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腿都站不住了。
吳瓊背著手,走到了海州別駕的面前,陰著臉,冷聲問道:
“跪什么?本指揮使,還沒有問話呢。”
光從官服上,吳瓊就認出這人是別駕了,那別駕抖著手,說道:
“天、天官到臨。下官、下官惶恐,站不住。”
“哦?是這樣啊。”
吳瓊冷笑說道:
“我還以為你是為了那些被你們魚肉的百姓,而感覺到惶恐不安呢。”
那別駕臉色煞白,趕忙搖手說道:
“下官不敢啊,下官當這別駕七年一來,一直矜矜業業,年年述職,三年一考,都是甲等,何曾有半點松懈?”
“甲等?周檢那廝給你的甲等?我錦衣衛,抓的就是甲等!”
吳瓊一聲暴喝,抬腳就將那別駕踢翻在地,命令道:
“把他給我抓起來!酷刑挨個的上,他肚子有多少情報,就掏多少情報!”
“諾!”
這一夜,海州城的官場,定然是遭受一波血洗。
而錦衣衛往后的赫赫兇名,也由齊地開始,正式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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