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邊到處尋找徐鈺,那邊趙和大模大樣回到了稷下學宮。朱融派來的人當然沒有在他身邊看到徐鈺,因為徐鈺已經被送到了靡寶的家宅之中。
趙和知道,稷下學宮名義上雖然在他掌握之中,但實際上卻和個篩子沒有什么區別,那暗中的兇手既然能夠弄死彭紳,沒準也能在這里弄死徐鈺。與學宮相比,反而是靡寶那里更為隱秘些。
回到學宮不久,他就悄然來到了靡寶這邊。
“情形如何?”見到靡寶,趙和立刻問道。
“不太好,徐鈺那廝的嘴很硬,始終不承認與管權有勾結,只說自己認識管權,在酒樓中有過幾面之緣,但并無深交。”靡寶搖頭道。
“上了刑?”
“自然上了。”
趙和點了點頭,隨著他一起走到了靡寶府邸的后方。
“地牢?”
當往地下走的時候,趙和看了一眼靡寶,神情似笑非笑。
身為大戶人家,私造地牢,分明是違背大秦律的不法勾當。
靡寶卻面不改色:“一處地窖,用為存一些糧食之類的東西,自然,也存了一點點銀錢……”
他如此辯解,可趙和怎么也覺得這是一處地牢。
比起稷下學宮的地牢,這地下空間更大,趙和不由想到管權的穎上堂,那里同樣有大片的地下空間,程慈與王五郎脫身,就是借助了這些地下秘道。
不一會兒,他與靡寶來到了一處暗室之中。
里面傳來痛苦的呼聲,當趙和他們的腳步聲驚動了里面的人后,里面呼聲稍停了一下,然后變得更大了。
“吱呀!”
門被推開,趙和便看到吊在半空中的徐鈺。
此時徐鈺身上血跡斑斑,到處都是鞭笞的痕跡,看到趙和,他劇烈地掙扎了兩下,厲聲道:“趙祭酒,你私通響馬,綁架朝廷吏員,你該當何罪?”
趙和站在他面前,靜靜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無論我該當何罪,你都看不到了。”
“你……”
“你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好生考慮,若不能給我滿意的回答,那你就可以去死了。”趙和淡漠地道。
“你這是草菅人命,趙和,你不能這樣!”
“聽聞你與公孫涼曾是好友,他也曾這樣對我說,然后就被我斬下了頭顱。”趙和說完之后,轉過身來,對靡寶道:“我在定陶時如何對付管虎,你還記得么?”
靡寶眼睛一亮:“不錯,我怎么忘了這個!”
“其實還有更殘忍的,你將我要的東西準備好,半個時辰之后,他若是不招,那么就可以用上那些東西了。”趙和道。
被吊在半空中的徐鈺冷笑:“你盡管試試看,我倒要看看,你這狗賊,究竟有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