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解決掉了白教授的麻煩后,白澤與老爺子婉拒了白教授的盛情邀請與挽留,吃過了午飯后,當天便坐火車趕回了彰明縣。
六個多小時的火車,算不上很輕松的旅程。
緊趕慢趕,等白澤與老爺子一身疲憊的回到廠里時,天已然擦黑。
在廠生活區內,隨便找了一家吃食店用過了晚飯后,父子二人便回到了家中,一番洗漱后各自回房間,早早的上床休息了。
明天是周一,父子二人都得早起,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
躺在床上,白澤雙手枕在腦后,暫時沒有入睡,腦海里胡思亂想著有的沒的事情。
這趟蓉城之行,對于他而言,倒是頗多感受。
與老林的“初次會面”,讓白澤很是感慨。
而能夠得到一把金標簽Kamaka,則讓他欣喜不已。
白澤倒是沒有再買一把吉他帶回來。
金標簽Kamaka雖然珍貴,但他卻也不是小氣的葛朗臺,會真舍不得將它送給夏安安。
更何況,琴送給了夏大美女,但他想彈還是可以隨時拿來彈奏,想必夏大美女也不會拒絕。
對于愛琴的白澤而言,這就足夠了。
而羅伯特他們給予的六千美元,也順利的全部兌換成了人民幣。這些錢,一旦被老爺子換成了廠里的內部股,待半年后,就是一筆相當可觀的財富了。
總體而言,這趟蓉城行,是令人高興的。
但一想到明天就要回學校上學了,白澤就覺得腦仁子發疼。
能夠重生再活一次,白澤當然是樂意的,甚至欣喜不已。
然而,讓一名在社會這個大染缸里浸泡了二十多年的中年人,再乖乖坐到教室中去扮小孩,要說不郁悶,那絕對是假話。
白澤大學畢業后,也曾經上過幾年班。
他屬于那種只要遇到開會,就會無比煩悶的人。每次公司開會或者與客戶開會,他都坐立不安,很是蛋疼。
至于什么講座之類,他就更是敬謝不敏,能不參加,就絕不參加。
而如今要再去上學,每天得乖乖在教室里枯坐一天聽課,還得完成各種作業……想到這些,白澤便將腦袋埋進了枕頭里,發出了無力的哀嚎與呻吟。
中學時代的殘酷,眾所周知。
正所謂初中嚴,高中緊,大學松……
咳咳,此話指的是學業壓力!
讓十多天前還在混吃等死、風花雪月的白澤,再重新經歷一遍六年的初中高中的魔鬼生涯,那絕逼是一種難以言表的痛苦。
即便白澤如今因為記憶力與智商的提升,讓他甚至產生了當“學霸”的念頭,但那也絕不意味著,學習會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而且自打九月一日開學第一天,他就裝病請假。到現在已快十天時間了,白澤都還沒進過學校大門。
也不知道返校后,楊靖會如何對待他。
這輩子,白澤是真心不想再吃楊靖給他開的“小灶”了。
他雖然敬重楊靖楊老師,但對于楊靖的嘮叨神功,也是敬而遠之的。
上輩子被楊靖關注嘮叨了三年時間,讓白澤是又敬又怕。
想到了楊靖楊老師,白澤的嘴角卻又露出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