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要求?而且還是周不忘自己要求的,見鬼了嗎?
他馬上就發覺不對勁了,戰馬正在加速,他已經顧不著再去想周不忘這么說是為什么了,趕緊先抱住周不忘的腰再說。
他發現自己真是低估了戰馬的速度了,感覺自己就是那個坐在摩托車后座的人,開摩托車的并不覺得快,坐車后座的反而覺得,這摩托車都快上天了。快速和緊張,緊緊的環繞著他,更何況,他也已經看見了,前面是一個哨卡。
“站住,站住!”
七八個帶甲的清兵,還有四五個衙役,把路給攔住了,每一個經過的人,都必須檢查一番再放走,但實在是沒幾個過路的人。
“駕!”
這絕對是一個猛女,雙腳拍著馬肚子,戰馬疾馳的同時,她已經把馬韁放下了,刷的抽出了雙劍來,噗的一聲,長槍直接就被削斷了,接著兩聲慘叫,兩個清兵已然倒下了。接著是第三聲慘叫,一個衙役被戰馬直接踏在了腳下。
朱弘飛如在云端飄過一般,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的抱住周不忘。他們沖過去,也就是一瞬間的事,路人紛紛閃避,身后傳來一聲馬嘶聲,接著是一聲慘叫,也不知道是誰,被身后的戰馬給相中了,遭了秧了。
馬速終于慢了下來,朱弘飛竟然聽到了身后一片慘叫聲,接著是越來越近的馬蹄聲,轉頭望去,坤興公主那一身黃衣,在下午的陽光下,熠熠生輝。
這一次,周不忘竟然沒有叫朱弘飛松開了,只是把馬速放得很慢,前面的一處小山坡下,有十幾間屋子,卻沒見幾個人。她已經停了下來了,朱弘飛知道該松開手了。
“坐好!別動!”
周不忘輕輕躍下,順手把包袱也帶了下去。不遠處的墻角下,一個眼神迷茫的小孩蹲在那里,手上拿著半截生地瓜,地瓜皮上甚至還沾著泥土,正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們。
這一路策馬而來,土地拋荒,人煙稀少,到處都是荒涼的景象,戰火肆虐著這片大地,讓這數十年前遭受了大地震的泉州大地,更為的冷清了。
“你做什么?”
朱弘飛倒是乖乖坐著,哪怕他身體素質不錯,卻也受不住第一次騎馬的感受,又快又顛簸的過程,沒讓他當場吐了已經不錯了,大腿間早就火辣辣的疼了,甚至雙腳都麻木無比了。
他竟然發現,周不忘從包袱里掏出了一疊紙來,抽出了一張,問題是她竟然還帶著一個塞著木塞的瓷瓶,那里面竟然是漿糊。看她這個樣子,明顯是要貼標語了,原來明朝就已經流行這個了嗎?
他很快就發現不對了,因為標語上寫著:大明魯王世子,誓殺康熙小兒!
周不忘并沒有理會他,坤興公主卻也是到了。
“師父?”
坤興公主揚起秀氣的眉毛,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線,問道:“怎么?不行?”
“當然行了!”
做都做了,說不行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