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弘飛,跪下!”
鄭春義突然臉上無比的莊重,喊了一聲。朱弘飛還在愣神,朱媺娖直接給了他膝蓋彎一腳,不由自主的,他已然跪下了!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三合先生后人鄭春義,謹遵先祖訓示,今日重開寶幢,恭請我大明傳國玉璽,付與我大明太祖高皇帝后世子孫朱弘飛。朱弘飛,你當秉承我大明太祖高皇帝驅逐韃虜,還我河山之志,中興大明。朱弘飛,接印!”
哪怕朱弘飛再不清楚,也知道此刻,當然是雙手高舉,接過錦盒了。
“殿下,起來吧!”
“是!”
朱弘飛還是恭恭敬敬的雙手捧著錦盒,慢慢的站了起來,眼中卻已經有了忍不住的喜色了。
“殿下,公主,這陵墓,并非建文帝陵墓。當年家祖隨建文帝到此地后,建文帝拜了滄海珠老禪師為師,在五十七歲那年,離開了金鄴寺,云游四海去了,自此無蹤,卻是不讓先祖跟隨。”
“先祖便留了下來,依照建文帝旨意,守護這傳國玉璽,已經兩百多年了。這舍利塔中,是有機關的,旋轉時,先上提九次,再下壓五次,才能打開。若是不依此而為,這舍利塔將會沉入墓中去,永世再不出世。”
見鄭春義說得如此的玄妙,朱弘飛忍不住問道:“在墓中,怎么會永世再不出世呢?”
“殿下有所不知,這墓室有隔層,隔層中藏有火藥,只要一個失誤,火藥就會炸開,傳國玉璽,也將再無重現天日之時了。”
朱弘飛的背后,都是有冷汗了,自己就站在這里,要是鄭春義一個不小心,弄錯了,那豈不是連自己都炸死了。但好在,一切順順利利,大明傳國玉璽,已然到手了。
他并不急著看傳國玉璽,慢慢的將錦盒合上,轉頭對朱媺娖說道:“姑姑,鄭氏一族遷徙,可要勞煩您了!”
“放心!福寧州外海,有我大明海船巡守,只需用小船出海即可。姑姑會安排的。”
“多謝姑姑!”
茫茫的大海,巨大的福船,無比的平穩,這是朱弘飛第一次坐上福船,福船之大,讓他也不禁贊嘆古人的智慧。
自得到傳國玉璽以來,已經三天了,他也第一次單獨可以有一個房間,忍不住在燈光下,摸出了錦盒來。淡青色的透明玉璽,在燈光下,更是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的青光,他卻也分辨不出,這青玉到底是什么品種的玉。
天命明德,表正萬方,精一執中,宇宙永昌。
十六個篆文,刻在小小的玉璽上,也代表著大明的正統。這可是朱棣窮盡一生,都無法得到的,而此刻,卻躺在自己的手心里,熠熠生輝。
他的心情,卻更加的沉重了,這一方小小的玉璽,關系著什么,他當然清楚。可是,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要帶著它離開了嗎?
他有些迷茫,有些無措。
三艘福船并沒有回金門,而是載著鄭氏一族的老老少少,向著東寧府出發,在四月上旬,終于到達了東寧府。站在船頭,向著寶島望去,碼頭處大小船只無數,遠處有城池,有大片的農田,車馬行人,川流不息,好一片繁榮景象啊!
整整忙了三天,總算是幫鄭氏一族,就在東寧府以西撥了大片的土地,留給他們,這其中,自然有不少是尚未開荒的了。好在,鄭氏族人不算太多,這些土地,已經足夠讓他們生存的了。
第二日,便是要啟航回金門的日子了,天高云闊,朱弘飛站在船頭,看著前方的景色,朱媺娖母女,卻是坐在一旁,悠閑的吃著水果。
遠遠的有一隊人走了過來了,朱弘飛認得出來,那正是鄭春義的族人,卻是有四五十人的樣子,領頭的,卻正是自己最初遇見的那個中年漢子。他是鄭春義的次子鄭彬,此刻,卻已經帶著人,沿著船板,開始上船了。
朱弘飛迎了上去,“鄭二哥,你們不是明天上船嗎?怎么來了?”
“殿下,請喊屬下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