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不要和女人講道理。
和女人爭吵,是男人最大的忌諱。
你要是和你女朋友講大道理,相信我,你吃棗藥丸。
有些話大可不必說得太透,說出口就差點意思。
所以林鹿覺得他違背自己的原則了。
我背叛了爛漫,體面,和作為一個男人僅剩的神秘感,這都是掏心窩子給你沈幼宜說的話啊!
我的價值觀、我的情緒就這樣**裸地擺在你面前,并且很長的時間里都不會改變,任殺任剮隨你便。
沈幼宜是林鹿心尖上的人,所以管他完不完蛋,治愈就完事兒了。
林鹿重新把刀叉塞到沈幼宜的手里。
“吃完它們。”他沉聲道。
沈幼宜面頰上的淚珠滴答滴答地落在桌面上,她抽泣著,哪還吃得進去什么東西。
為什么吃個飯都要被教育啊!
煩死了臭林鹿!
“吶,你要是不吃,我就為你代勞了。”林鹿直接將疊放著的吐司、蘋果、鵝肝一叉到底,然后從沈幼宜的餐盤里奪走。
一下子放到了自己的嘴邊。
他咽著口水。
這滋味是真的一級棒啊,吃一口直接升仙。
他張開大嘴,就要往里面送。
唰。
嗷嗚~~
林鹿怪嚎了一聲,然后閉上嘴巴,牙齒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你吃嘛,我錯錯。”林鹿沒有吃掉,而是又送到了她的嘴邊。
一手拿著叉子,一手托著。
“呵。”
沈幼宜側過腦袋,表示不想理這個混蛋。
林鹿抽出懷中的濕巾。
是那種一大包,自帶取用閥門的那種。
濕巾上帶著林鹿的體溫,擦在她的臉蛋上,一點也不清涼。
但終究是把眼淚給擦光了。
“來,張嘴。”林鹿目光柔和,一臉的寵溺。
“不要。”沈幼宜拒絕,但身體很誠實。
傲嬌是不可能的,一輩子都不可能傲嬌的。
林鹿這一手操作直接斷絕了她的最后一絲念想。
什么念想呢?
不是要傲嬌,不是病嬌,是想要乖乖的,把他當成世界的中心,當成最熾熱的太陽。
她在最深的夜,幻想著自己是他的一只貓,一只聽話的,絕對忠誠的貓,就算主人肆意玩弄也是可以承受的......
只要他快樂就好。
但是現在問題來了,她要是不努力向上,做一個陽光活潑的小學姐,他真的會和自己分手!
臭男人。
吧唧。
沈幼宜只堅持了0.5秒,就咬在了那塊香氣飄飄的肉上。
一小口一小口地咀嚼著。
林鹿的另一只手接著滴答直落的油汁,以及她的眼淚。
“你是嫌這玩意不夠咸么?非要往里面加鹽?”林鹿看著她流淚的眼睛。
而她的眼睛則看向別處。
我不差勁的......
他很愛我,很愛很愛,我到底要變成什么樣子,才能配得上他的喜歡......
“沈幼宜。”
“你真的很好。”
“是我見我過最心動的人。”
“傻乎乎的樣子真的超級可愛。”
“逼著自己給你寫了藏頭詩。”
林鹿看著小口進食的沈幼宜,他心神恍惚。
都快忘記鵝肝的味道了。
“嗯?”
“哼。”沈幼宜吃完最后一口叉子上面的食物。
在燈光的照射下,不銹鋼叉子泛著閃亮的光。
想必她被淚水打濕的模糊視線里,應該是更加亮晶晶的吧。
叉子的表面殘留著吐司碎屑和乳黃色的醬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