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騙子,連50歲的阿姨也騙!”沈幼宜回到車上,憤憤道。
“我只想取個快遞,有什么錯?”林鹿一臉無辜。
如果不套點近乎,這事兒還真不一定能拿下來。
畢竟半路把人家截道,多少有點無禮......
“可要是人家知道了我們騙她,該怎么辦?”沈幼宜忽然擔憂起來。
后方的電動小三輪漸行漸遠,她生怕那個阿姨會突然追上來,說:這東西我不要了。
“安心啦,我們長得那么好看,就算是騙子,能有什么壞心思?”林鹿笑著wink了一下。
“你...”
“哼,明明是我好看,關你什么事。”沈幼宜抱著雙臂,一副小驕傲的樣子。
“是是是,好看極了,不僅好看...還好玩。”
“你說什么?!”
“我說你挺有趣的!”
“呸,變態。”
......
阿姨后來得知公司里根本就沒有什么慰問快遞員的活動,財務處也沒有姓林的小伙子,但是盒子里的小蛋糕確實很甜,就像照片里兩個小年輕笑的那樣。
“媽,這零食真好吃,哪來的?”
“不知道,俺被人耍了。”
“啊?”
“啊什么啊,你吃就對了,反正又沒毒!”
“啊?!那要是有毒怎么辦?”
“有毒嗝屁拉倒,反正都嫁不出去!”
......
為了不讓快遞阿姨找到他們,林鹿把車子開進了村子深處。
找了一小會兒,才發一家原本早就停業的招待所,但好在沒人住,林鹿開了個價,主人也就欣然同意了。
屋子里積了不少灰,地板的石材是花崗巖,衣柜和床架是都是紅得泛紫的木制物件,整間小屋子的裝飾風格就像上個世紀的老干部辦公間,頗有年代感。
照這棟二層樓的主人說,這地兒以前是供機關單位領導使用的,不過十年前就停止使用了,后來被她當成了招待親戚朋友的居所,所以家里時常備著點干凈的被褥。
“有那味了。”
林鹿抱著兩床被子,站在房間的門口,笑嘻嘻地說道。
只見沈幼宜貓著腰,手拿一塊抹布在一張老舊的小方桌上細細擦拭著,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嬌小的身子也跟著微微晃蕩起來。
“什么?”沈幼宜抬起頭,眼中充滿疑惑。
“我說有那味了。”林鹿提高了音量。
“什么味?我沒聞到誒?”沈幼宜依舊裝傻。
“咳咳,賢妻良母那味兒。”
“......”
“滾,我沒你這個兒子。”沈幼宜一臉嫌棄。
林鹿:......
“我拿你當老婆,你卻想當我媽媽。”
“那又怎樣?你敢叫嗎?”
“有什么不敢?反正你已經叫過...咱們大不了換著來。”林鹿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你......”沈幼宜一時語塞,臉蛋悄悄掠上一抹緋紅。
“真是有夠好孝的......”
“咳,好啦不說這個。”
林鹿表示這個話題就此打住,接著提議道:
“要不把這被套洗一下?”
畢竟是別人家的被子,用起來總有點別扭,要是重新洗一遍,或許會好點。
“嗯嗯,你等我把屋子收拾干凈。”沈幼宜加快了擦桌子的速度。
“不用,你到時候出來和我擰被套就行。”林鹿擺了擺手。
拆掉被套,里面是嶄新的棉絮層,林鹿思索了一會兒,在院子里用竹竿搭了幾個簡易的晾衣架,一個用來曬棉絮,一個用來曬被套,一個用來曬床單。
野竹村嘛,竹竿就是多。
招待所是一棟二層的磚混結構老房,周圍有一圈低矮的院墻,是用石塊和黏土灰堆砌而成,墻縫之間依稀可見隨風飄揚的枯草。
露天的浣洗臺就依附在墻的一側,飽經滄桑的硬塑水管已經變形,水龍頭掙脫生銹的鐵絲,雄赳赳地高高翹起。
林鹿試著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