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總會開?
余音未落,沈幼宜便只覺一只溫暖的手攀上了她的腰肢,那不安分的指頭在畫著圈圈。
“嗯...”淺淺地嚶嚀著,柔柔地把它抵住。
沈幼宜抬起腦袋,臉上的紅暈尚未散去,卻擺出了一副極其認真的表情。
“花不會開的。”她抱起雙臂,搖頭說道。
“嗯?為什么?”林鹿不解。
在他疑惑的一瞬間,沈幼宜已經掙脫他的臂彎,倏然站起身子。
“你看,預留結果枝太少,長枝、旺條多,花芽少。”
“嗯,然后呢。”林鹿一臉母姨笑。
“這樣...會出現桃樹開花數量少或者沒花的現象。”
沈幼宜扯過一根枝條,指著上面的枝芽,為林鹿講解。
要多正經有多正經,儼然一副老教授的學風優良做派。
“嘁,花開不開和你有什么關系。”
說著,林鹿又猛然伸出手臂,仿佛比變色龍的舌頭還要快,但在觸碰到她的一瞬間就被躲開了。
很煩。
“誒誒誒,你干嘛呀。”
“我說了你又不聽,聽了你又不懂,懂了又不記,怪說不得是個學渣!”
沈幼宜居高臨下,表情嫌惡又傲嬌,看著眼前的林鹿,就像在看一個成績糟糕的不良學生。
這一幕直接把林鹿看動了。
“喂,臭東西,你在想什么?”沈幼宜呵斥道,從旁邊的背簍里抽出一根桃枝,對著林鹿指指點點。
“我在想...沈老師教得好啊,可真會...”
“你!”
“我怎么?”
“你要罰我么?你來啊。”
說著,林鹿對著她伸出手臂,擼起袖子。
沈幼宜見狀一愣,臉蛋又不爭氣地紅了起來。
“怎么,不喜歡打手?”
“那你喜歡打哪里啊?”林鹿嘴角微翹,戲謔地看著面前不知所措的少女。
“嘖嘖,臉紅什么呀,沒必要吧......”
“嘶,你還真打?”林鹿不可思議地說道。
“臭東西,你自己不躲。”沈幼宜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
是啊,自己不躲......
可以躲,但沒必要。
“打疼了,怎么辦,你好狠心。”林鹿似乎有些委屈。
“疼?疼就對了,長記性!”沈幼宜瞇著眼,依舊居高臨下。
“那你長記性了嗎?”林鹿忽然反問道。
“嗯?”沈幼宜一愣。
隨即像是想到了什么。
“......”
“臭東西!”
“臭東西臭東西臭東西臭東西...”
“臭東西。”
沈幼宜氣得跺腳,但聲音愈來愈小。
說著說著,鼻頭又開始酸酸的,委屈地鼓起了嘴角。
那樣的疼她永遠會記得,但是已經不可能在再來一次了。
沒有那個機會啦......
“吶。”
林鹿伸出另一只手,手腕貼著手腕。
沈幼宜手里的桃枝是剛掰斷的旺條,纖細柔軟,表皮堅韌,就和柳條一樣。
綁嗎?
大白天的...不像話誒。
她搖了搖頭,轉身把手里的桃樹枝扔到小河里。
扔得老遠,扔到河渠的激流處,暗紅色的枝條在白色的浪花里打著轉,漸漸地消失了。
“過來。”
見狀,林鹿不再一副束手就擒的樣子,而是攤開雙臂。
沈幼宜猶豫不前。
“聽話。”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