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陳先生此言差矣。”
陳宮聞言扭頭一看,說話的是一翩翩少年。
此人身高七尺,面白齒紅,五官俊朗,風度翩翩。唯一美中不足便是,他的臉上稍稍帶著一絲病態。
“敢問閣下是……”
“在下劉鈺,字長安。”劉鈺說著對陳宮一禮道,“陳先生須知,你主呂布敗與曹賊非戰之罪也。如今走投無路,投往我父麾下,便應當遵從我父之安排,彭城也好,下邳也罷。此事要我父安排才是,怎好行越庖代俎之事。”
“這……”陳宮聽著此少年侃侃而談,不由得略微語塞。
下一刻,他對著劉備施禮笑曰:“州牧公子所言不錯,是陳宮逾越了。之前某心憂我家主公,還望州牧大人莫怪。”
劉備點頭道:“犬子無狀,先生多多海涵。吾之所以安排你主與彭城,便是為了防那曹賊。現如今曹賊勢大,不可不防。但他若興兵來犯,吾不會坐視不理的。”
“多謝州牧大人,等我回去便將州牧大人的意思告訴我主。彭城雖小,卻也是個容身之地。只是,我軍現在糧草匱乏,士卒疲憊之軀不堪驅使,懇請州牧大人賜些糧草與我等,也好解燃眉之急。”
劉備聽罷點頭道:“此事易而,公佑你去籌備一萬擔糧草讓陳先生先帶回去。若是不夠,吾再遣人送去便是。”
陳宮一聽有些傻眼,一萬擔糧草這還不夠大軍一個月的消耗,以他對劉備的了解,不應該給這么少啊!
有心再要吧?
陳宮又覺得不太合適,于是無奈應承了下來。
正事之后,劉備吩咐備宴為陳宮接風洗塵。陳宮此時那還有心情吃酒,婉言謝絕了劉備的邀請。
劉備一看也不強求,吩咐人備了一車酒水讓他帶回去給呂布,算是他私人贈予的。
陳宮千恩萬謝之后,帶著一萬擔糧草和那一車的酒水回到了呂布身邊。
呂布聽聞陳宮要來了糧草頓時大喜。他最怕的就是軍中無糧,這些驕兵悍將要是鬧起來,便是呂布也會無比頭疼。
“先生,怎么才有一萬擔的糧草?我麾下足足有兩萬大軍,就這點糧草都不夠一個月的消耗。劉玄德欺人太甚!”呂布聽到了糧草數量,頓時變臉怒道。
“主公莫惱,劉備對我們防犯之心慎重,眼下主公實力不濟,還請多多忍耐。”陳宮嘆了口氣說道。
“可恨!某掌中方天畫戟,胯下赤兔寶馬,天下何人是我敵手?如今虎落平陽,龍游淺灘,區區劉玄德,某也要被他拿捏不成?”呂布一拳砸在案幾上說道。
“主公小不忍則亂大謀,如今劉備允我們進駐彭城,有了城池修養幾年,主公自有復起之時。”
“先生,難道就沒有辦法多要些糧草嗎?”呂布聽了陳宮的話強壓怒火開口問道。
“多要糧草嘛!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陳宮斟酌著開口說道。
“噢!”呂布一聽大喜,趕緊追問道:“先生有何辦法只管說來,只要某能辦到,必然應允。”
陳宮見他詢問,于是開口說道:“主公,可還記得?之前你從長安逃出來的時候,帶走了很多宮中的器物,這些東西雖然精美絕倫,當下卻與我們并沒有多少用處。不如拿來向劉備換些糧草就是了。”
“這個……”呂布一聽頓時有些不舍。
這可是他好容易攢下的家底,足足十幾車的金銀財寶和精美器物。
這些物品都是他投了董卓之后攢下的,其中有些是董卓的賞賜,有些則是從董卓府里搜刮出來的,都是頂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