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配聽罷心里暗嘆一聲,對袁譚的表現很是失望。
“大公子,你真要想走,那就再等一日,明日間我把城防安排一下,晚間我們一同離開就是。”審配想了想開口說道。
袁譚一聽,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點頭道:“那就依先生之言,明日晚間我們一同離開。”
轉天,城外的投石車變成了四架。
袁譚一大早趕在劉鈺攻城之前,在城頭閃現了一下,隨后便趕回了府中。
城外,劉鈺看著昌邑城,笑著問陳登道:“元龍,依你看那袁譚現在要如何破局?”
“主公,我覺得他估計要逃了!”陳登聽了劉鈺的話笑著搖了搖頭道。
“逃?這城墻如此堅固,為何要逃?找這樣的力度想要砸開城墻沒有三五日是不行的,況且城中還有不少的守軍,真的砸開城墻,我們能否攻進去還是個未知數呢!”
陳登微微一愣,隨后開口問道:“敢問主公,何為未知數?”
“呃,不要在意這些細節。領會精神!我實在想不明白,現在還沒到危急時刻,他袁譚怎么會逃。怕是元龍你想多了吧?”
陳登聽了笑著說道:“主公若不信,你我打個賭如何?”
“打賭,好啊!賭什么?”劉鈺笑著回應道。
“便賭那袁譚會在近兩日內從昌邑城逃走如何?”
“你真如此確定?”劉鈺好奇的看了看陳登,隨即把嘴一撇道:“跟你賭了,你若贏了我輸你百兩銀子。”
“好,某在此多謝主公了!”
看著陳登對他行禮,劉鈺整個人不好了。趕緊抬手叫停道:“你這還沒贏呢,若是兩天之內袁譚不逃你可是要輸給我錢的。”
陳登聽罷哈哈笑道:“主公,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這袁譚雖然算不得君子,卻也是惜命之人。我篤定他近兩日必有動作。”
“果真如此?”劉鈺皺起了眉頭,心里想著要不要分兵去堵一堵他。
可轉念一想:“他袁譚要是逃了,那這昌邑城還不轉手即下啊!自己要的是地盤,至于那草包袁譚跑就跑了!”
正琢磨著,有士卒來報,投石車已經就位。
劉鈺一看頓時下令發射。
于是又是一輪轟炸開始。
一個時辰后,帶來的巨石全部射完,劉鈺下令收兵回營。
昌邑城頭上的士卒們這才從劫后余生中緩了過來。
只是今天挨過了,可明天呢?
審配看著士卒們麻木的眼神,心中也知道這城肯定守不住了。于是悄悄的把幾名副將叫到了一起。
讓他們幾人抽簽決定留下的人選,八個人需要留下兩人,剩下的六個今晚就跟袁譚和自己一起逃出昌邑城去了。
結果抽簽結束,張益和錢亮二人不幸抽到了留下守城的簽。
于是,審配做主封二人一人為太守,一人為守備。同時將城中留下的一萬人馬,均分給二人執掌。
這也是為了讓他們二人互相監督,防止一人獨大,從而產生不可預料的事情。
張錢二人很是無奈,卻也沒有推脫,當著審配的面應下了守城的差事。
安排好一切之后,當天夜里袁譚和審配便帶著八千人馬悄悄從南門出城,直奔北海城而去。
只是讓袁譚和審配沒有想到的是,他們走后昌邑城僅僅守了一天,張益和錢亮便帶人開城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