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懶得進去,就站在外面看熱鬧。
能明顯感覺許三賭也是很震驚的樣子。
看得出來,許三賭也沒料到趙四堡會被人殺害,說明他事先并不知情,知情的話,干嘛提前跟我透露秘密,那豈不顯得很愚蠢,把自己牽連進去?
其實,沈星理解錯了。
許三賭是沒想到趙四堡的腦袋不見了,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至于趙四堡會不會被人殺害,許三賭上午挨揍時不是已經向眾人提前泄露了?
不信大家回憶他當時說的話。
……“哪有什么東西可以抵啊,要不,你搬口棺材走好了。”,這是在暗示趙四堡會被人殺害。
……“冤枉啊,我沒那意思,如果你真死了,肯定跟我無關。”,這是在暗示趙四堡的死跟自己無關。
所以說,現在認真回憶上午發生的事,看似莫名其妙,一堆神經病在說黑話,其實里面大有玄機。
沈星愛動腦子,想明白后,轉頭去看許三賭,又看周圍看熱鬧的人群,再次確信,這條街一定有秘密,不是這么簡單的。
亨特探長檢查完尸體,沒發現那張寫著“救我”的紙條,說明這不是“超凡者殺人事件”的續集。
不過有個疑點,殺人滅口干嘛要把腦袋偷走,有什么用意?
除非想要偷天換日找個替死鬼來代替,但這又有何必要?趙四堡的老婆和鄰居們都來作證,無頭尸身確實是趙四堡的。
所以沈星實在想不通,覺得許三賭和那個小女孩都是鬼話連篇,又好像說的都是真話。
管它鬼話連篇,又不關我事,我只是看熱鬧的。
……
沈星和亨特探長慢慢往回走。
兩人小聲交流著。
探長問:“那個僵尸沒再出現,你最近有沒有發覺什么奇怪的事情,譬如,邪祟現象什么的?”
沈星坦誠道:“沒有。”
“沒有就好。”
沈星笑,“是擔心我可能是嫌疑犯X,會不得好死?”
亨特探長輕拍他的肩,“又發生了兩起類似案件,已經被神探局接管了。你自己多保重,真遇到那種倒霉事,恐怕沒人能救你。”
“對了,探長,你看過這張報紙沒有?”
沈星拿出從柳姨家偷來的報紙。
亨特探長接過報紙,“棕櫚城壹周刊?這種垃圾娛樂小報,上面盡是胡說八道,看這種東西人會變愚蠢,會被洗腦。”
沈星提醒他,“你仔細看這張圖片。”
亨特探長仔細看了很久,突然大吃一驚。
沈星笑,“看出端倪了?”
“真沒想到,這里面水這么深。”
沈星解釋道:“如果我沒認錯的話,這個模糊的側臉,這個在旅館下面看熱鬧的人,就是那天晚上在圣安學院,朝那個假的溫斯頓夫人胸前連開兩槍的那個神探局神探。”
探長把報紙折疊起來,問他,“這張報紙可以送我么?”
沈星假裝很著急,“這是我費力偷來的。”
“那我付你一定報酬。”
“行。”沈星很干脆。
亨特探長掏出一百比索,“夠嗎?”
沈星抱怨道:“你真小氣,這可是我冒著生命危險偷來的。”
亨特探長又掏出一千比索,“應該差不多了吧?”
“可以了,回頭到我店里喝酒,我請客。”
探長笑,“那我占便宜了。”
……
沈星和巡捕房的人都走后。
許三賭也跟在人群后面散去。
他顯得憂心忡忡,走得有氣無力的樣子。
路過小女孩身邊時。
小女孩吃著棒棒糖,小聲說他,“你那么有錢,還到處找人借錢,羞不羞?”
許三賭駐足,
回頭,
瞪她,
“你也少管閑事,再亂嚼舌頭,小心跟趙四堡一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