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幾個年輕人在黑燈瞎火里踢足球。
光線很暗,他們把皮球踢來踢去。
皮球撕心裂肺哭喊著,“放了我,放了我,求求你們放了我。”
這聲音有些熟悉。
沈星想起來了,是趙四堡的腦袋。
他們踢的不是皮球,踢的是趙四堡的腦袋。
沈星疾步向前,想弄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幾個年輕人看到沈星興沖沖過來,一腳將“皮球”往他這邊踢。
可能是希望他能加入游戲,快點接住“皮球”,然后把皮球踢回來。
沈星沒能接住“皮球”。
他急忙轉身去追。
來不及了。
“皮球”已經滾落那個斷崖,掉入深淵。
怎么會這樣?
他走到斷崖邊上,俯看深淵。
深淵深不可測,又被迷霧覆蓋著,所以看不到“皮球”。
似乎能聽到趙四堡那凄慘又恐怖的呼救聲,“救我,救我,救我……”
沈星轉過身去。
看到那幾個年輕人垂頭喪氣已經往回走。
那走路的姿勢顯示出他們非常沮喪和懊惱,沒有責怪沈星沒接住“皮球”已經很不錯了。
意思是這不能怪他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沒接住,接住的話,還可以繼續愉快地玩耍。
沈星覺得這個夢開始有點嚇人了。
……
他繼續往前走,希望能遇到什么東西好讓自己一下子醒來。
忽然,發現整條街開始變得燈紅酒綠五彩斑斕,能明顯感覺到這條街是那種現代商業建筑,街道兩側是鋼筋水泥并肩林立的高樓大廈。
這是一條被廢棄的商業大街,有點紐約第五大道那種感覺,除了底層建筑外,上面全是暗無燈火的高廈巨獸,死氣沉沉的。
他抬頭往上看,那一線血夜蒼穹,很逼仄的感覺。
慢慢往前走。
華燈掛著的地方,有美艷的古代華人女子強行將他拉拽。
“客官,進來坐坐嘛,來呀,來呀,姑娘們都等得心花怒放了。”
“不去。”
沈星用手將她手拍掉。
才走幾步。
街那邊又有人過來拉拽。
是那種十八世紀美國西部愛爾蘭裔的農村婦女。
她穿著城里人那種低胸侍女裝,身體非常強壯且飽滿,四肢孔武有力,渾身散發著狐臭和濃濃的香水味。
真是奇怪,夢里怎么可能聞到氣味?
沈星又嗅了嗅,確實是狐臭加香水的氣味。
被她拼命拉拽著。
沈星急喊:“干嘛干嘛,不能強搶民男,喂喂。”
這洋女人的力氣可真大,但她好像拽不動沈星。
她干脆伸手強行將他攔腰抱起來,讓他一只腳先離地再說。
“喂喂,快把我放下,不能這樣,我還是處男……”
她抱著沈星往酒吧方向挪,像挪汽油桶那樣。
立刻又有女人來幫忙。
她們倆把沈星抬著,硬生生弄進那個酒吧里。
里面太嘈雜,而且太擠了,又黑又暗,各種惡心的氣味混雜在一起,有香煙味,香水味,烈酒味,汗臭味,狐臭味,鞋臭味,甚至還有惡心的尸臭味。
沈星剛一落地,差點就撞到正在跳舞的人。
他們手里拿著酒瓶子,搖頭晃腦,拼命為舞臺上的艷姬們喝彩,又在底下瘋狂搖擺身體,早就進入一種極度癲狂又放縱的狀態。
這特么的什么鬼地方?
為什么會夢見這種東西。
忽然,他看到人堆里有雙冷冷的眼睛在注視著自己。
是他!就是在圣安學院里,那個假的溫斯頓夫人事件里,那個中年男子喬治。
沈星當時只是遠遠聽見那個警衛頭子稱呼他喬治,至于他全名就不知道了。
納悶了,為什么這種不起眼的又不認識的人會出現在我夢里?
有人用手指頭在身后輕撫他的后脖頸,手指頭非常冰涼。
他趕緊回身去看。
發現是一個濃妝艷抹的西洋女郎。
燈光太炫目,無法看清楚她真實長相。
應該是很漂亮的年輕女人,只不過她臉上容妝太厚,看上去有些嚇人。
她又伸手試圖輕撫沈星的臉,想要挑逗他。
沈星趕緊把頭向后一仰,不讓她碰,正好可以低眼欣賞她的身材。
太火爆了!這是一個穿著非常勁爆非常*感的西洋女郎,紅色的高跟鞋,一套短得不能再短的黑色皮甲*套和皮短裙將她身體包裹得完美無缺。
沈星極力避開她。
可她的手還是摸到了沈星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