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隨意揮舞著,無數的半透明花瓣在天空中飄飄灑灑,像雪花落到地上,又即刻融化。
她嘴里慢慢哼唱著小歌謠……
我有花一朵,藏在石縫中
每到午夜冷幽幽,寒風與血夜
我虔誠地祈禱,舒米切爾斯卡魯
午夜花,蘇醒在寒風中
午夜花,隨風輕輕擺動
只盼望,舒米切爾的手
能帶我,翱翔在這夜空
……
這歌聲太好聽了。
她的嗓音也是那種稚氣未脫的清亮悅耳的小女孩的聲音,只可惜那聲音里帶著致命的恐懼侵襲,讓人聽了后非常難受,沒有刻苦修煉的人聽了后會直接口吐白沫癱倒在地上痛苦掙扎。
許三賭不由地皺起眉頭來。
他看到街道兩旁靜靜站立在看熱鬧的人們已然紛紛捂著胸口,又一個個慢慢倒下。
他身旁一直很安靜的喬老爺實在是忍不住了,突然大聲喊:“停下,快停下,不要再哼唱了,難聽死了,快停下。”
女團員小女孩真的停下。
她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很無辜的樣子,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突然有人朝她大喊大叫。
她真的是那種不到十歲的小女孩子,穿著古代華人那種漂亮衣裙的小女孩,看上去非常精致,靈動,漂亮,而且可愛。
她憋著小嘴,大聲抱怨道:“為什么不可以唱歌?”
喬老爺大聲告訴她,“那會把人逼瘋的,不信你自己看看。”
喬老爺用手指給她看。
小女孩只好偏轉小腦袋去看。
她看到街道兩旁那些魔靈和喪尸們已經倒了一地,他們好多人痛苦掙扎著,試圖爬起來,但是兩腿發軟,再次倒在地上,干脆低著頭做痛苦掙扎狀。
小女孩搖搖頭,無辜道:“可這不關我的事,是他們自己身體素質太差,又不愛堅持鍛煉,才故意暈倒的。”
喬老爺怒了,“什么叫他們是故意暈倒的?難道不是你故意用精神力唱那種曲調么?”
小女孩很生氣,兩手掐腰朝他大聲嚷嚷。
“喂,作為靈獄地下城的居民,有責任把自己的身體鍛煉好,畢竟大家是生活在靈獄,可不是生活在真正太平的日子里,不能總想著要一直依靠別人吧?也得想想辦法努力保護自己,不能總是拖累別人吧?您說對不對啊?老爺爺。”
喬老爺也朝她大聲喊,“話是這么說,但你也不能太肆意妄為,哼唱這種散播恐懼侵襲的歌謠是很不負責任的事情,你這樣做是很沒教養的行為。”
“什么?你,你這樣說我就太過分了!我怎么可能沒有教養,氣死我了。”
小女孩轉過頭去,著急喊:“哥哥,有人欺負我,嗚嗚嗚……”
“是誰欺負我妹妹?”團長哥哥慢慢走上前來,故作平靜道。
他看上去好像不知情的樣子,特意把頭轉向所有人,似乎在尋找那個欺負妹妹的人。
喬老爺更加生氣了,朝他大聲嚷嚷:“你沒長眼睛嗎?明知故問,是我在教訓她,她太沒教養了!”
許三賭搖搖頭,覺得喬老爺是個白癡。
團長哥哥繃起臉來,看向喬老爺的方向,表情嚴肅道:“你怎么可以這樣說她?她那么可愛,從小就乖巧懂事,而且很有愛心,會幫忙照顧那些體弱多病或年幼的人。她從不虐待小動物,也不胡亂欺負誰,你難道不懂得善待可愛的小女孩嗎?”
小女孩故作撒嬌狀,搶著道:“就是就是,你看上去已經是老爺爺了,難道……是仗著自己年紀大,為老不尊,故意欺負我這種可愛的小女孩?”
“什么叫我故意欺負你?到底講不講道理啊!”喬老爺氣急敗壞了。
許三賭只好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吵了。”
小女孩很不服氣,對許三賭說道:“不行,這位大叔請你評評理,老爺爺他可以批評我,但他不可以說我沒有教養,這是在羞辱我,太氣人了。”
喬老爺堅持道:“但是你故意用精神力唱那種曲調,讓他們都暈倒了……”
“才不是呢!”
小女孩兩手掐腰,橫眉冷豎,理直氣壯大聲喊。
“他們不是已經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