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終于把幼童哄得不哭了,王權立馬追問幼童的家長在哪兒,想要將他送回家。
“仙師,請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如果他冒犯了你,我賠錢。”一個婦人微微顫顫地排開人群走向王權,同時從兜里掏出一個荷包,里面有白花花的銀子和不少銅板。
把幼童推向婦人,王權解釋道:“我沒有想傷害他,只是想問一下醫館在哪里,畢竟我傷的不輕。”
苦笑著指了指腹部的破洞,那兒隱約可以瞧見漆黑滲血的傷口。
婦人見王權卻是沒有為難人的意思,頓時放松下來,她指了指東北方向道:“直走三百步后街口右轉,街市盡頭便有家仁和醫館。”
“多謝了,這些銀兩便算作我的賠禮。”王權掏出幾粒碎銀子放在了婦人手心上,對著她歉意地笑了笑。
不等婦人反應,王權已經一步跨出,排開周圍看熱鬧的人群并激活龍行靴上的法陣瞬間沒影了。
來到仁和醫館門口,王權高喊大夫看傷的時候,里頭的老大夫就趕忙來到診病了。
“快,扶著病人去內廳。”老大夫掃了眼王權腹部上的傷口,眉頭緊鎖,對著一旁的學徒招呼了一聲。
王權不好拒絕老大夫的好意,任由學徒扶著進入了內廳,在一張干凈的小床上躺好。
床邊的老大夫先是撕開道袍查看傷勢,然后便用他那滿是老繭的粗糙大手撫摸著焦黑的傷口。
“這是被雷系法術擊中了。”老大夫用肯定地語氣說道,“如果瞧得沒錯,應該是掌心雷。”
“大夫你是修士?”王權本沒對老大夫的醫術抱有太高的期待,只是想讓他包扎一下傷口來著,沒想到遇到個懂行的。
“不是,唯手熟爾。”
大夫你這是診治了多少因戰斗而受傷的修士,都熟悉得一摸便知的程度了!
見王權一臉震驚的模樣,老大夫這才捋著胡子解釋道:“幾年前黃巾軍攻城,縣城里的仙醫忙不過來,老夫便幫著救治了一些傷者,倒是頗有些心得了。”
“那小子便把性命交給大夫您了。”王權見七老八十的大夫一副小孩求夸獎的模樣,不由得笑出了聲。
似乎是很滿意王權的答復,大夫整張老臉都樂開了花,抓著銀針的手都微微顫抖起來。
“放心,小事一樁。”
老大夫大笑著答復了一句,看向王權傷口的眼神居然有一絲絲凌厲之感,聲音也中氣十足。
他在焦黑的傷口周圍迅速下針,一盞茶的功夫,銀針便布滿了王權的腹部。
玩呢!把我當刺猬了啊!
看著自己身上突然多出了無數根細如牛毫的銀針,王權感覺自己似乎是信錯了人。
“大夫,封穴需要用這么多針嗎?”
老大夫理也不理王權,不停地用雙手揉按焦黑的傷口處,滿頭的汗水留下卻擦也不擦。
‘看起來還真是那么一回事。’
這是王權在心中對其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