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廣都受了這么重的傷了,誰挑戰就是乘人之危。”
“就是,我們絕對不會干這種小人之行徑的事情的。”
……
大部分吃瓜群眾都發出了正義的宣言,可是他們都不是一隊二隊的士兵,根本沒有挑戰程石的資格。
反倒是一隊二隊的士兵,他們眼睛流漏出意動的神色,看著程石的目光就如同見到小羊羔的大灰狼。
似乎是發現了這邊擂臺的狀況,越來越多的一隊二隊的士兵湊在了擂臺上,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不斷燃燒的香,目光閃爍。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了擂臺下了,有不懷好意想要撿漏的一二隊士兵,也有單純來湊熱鬧的吃瓜群眾,很快全營近一半的士兵都聚集在了這兒,黑壓壓的一片迅速地吸引了土臺上曹操的目光。
“那兒發生什么事了?怎么聚集了這么多人?”曹操看向程石比試的擂臺,向自己的堂弟問了一句。
“不知道,我去看看吧!”渾身肌肉的曹仁甕聲甕氣地答應了一聲,便立馬小跑著趕往了程石這邊。
看著人身鼎沸的丁字號擂臺,曹仁八卦之火熊熊燃燒,雙腿邁動地更快了,怎個人如同奔跑中的獵豹似的。
“這兒發生什么事了?這么熱鬧?”曹仁滿是肌肉的右手拍向了一個士兵的肩膀,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士兵惡狠狠地轉過身,嘴巴一張一合之間,問候曹仁全家的話語就如同機關槍發射的子彈一樣噴了出來,“你長了眼睛沒有啊?砸跟個沒了爹媽的二愣子一樣……呃!呃!……”
士兵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般發出了呃呃呃聲,在曹仁兄貴般慈愛的目光中冷汗淋漓地說道:“校尉,我錯了。”
如同一只被人遺棄的小奶狗,士兵絲毫沒有之前怒斥三軍的氣魄。
本想立馬給眼前鵪鶉式的士兵一個慘痛的教訓,可是想著自己的堂兄還等著自己,曹仁壓制住了心中的暴怒,呵斥道:“嚇了你的狗眼,都罵到了乃公頭上了,這兒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砸聚集了這么多人?”
“我也不知道啊!我才剛過來。”士兵哭喪著臉說道。
他也很無辜啊!
本來只是見這兒人多,本著人多熱鬧去瞧瞧的天性,剛到邊上正準備扒拉進去結果就遇到了這檔子事兒。
“廢物,乃公記住你了。”曹仁見這小兵什么都不知道更加氣憤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看著曹仁離去的背影,小兵苦從心中來——這是什么事啊!看個熱鬧被人打了不說,還當了別人的兒子。
“你個不孝子竟敢罵乃公,要不是乃公辛辛苦苦地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你長大,你這不孝子早就餓死了,乃公……”小兵嘴里巴拉個不停,覺得自己當了曹仁十回爹了,已經回本了,肩膀上的疼痛都似乎減輕了一些。
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罵了無數次的曹仁排開眼前一堵又一堵人墻,在周圍罵罵咧咧又立馬收聲的人群中徑直走到了擂臺上。
丁字擂臺的裁判立馬小跑著來到了曹仁身邊,小聲地問道:“校尉,不知有何貴干?”
“兄弟啊!這兒砸這么多人?發生了什么事?”曹仁用那比大腿還粗的胳膊摟著裁判,親切地問道。
這樣的親近可沒幾個人會感到親切,方正這裁判就憋紅著臉,用力的拍打著曹仁滿是大塊結實肌肉的右手。
這才察覺出自己小兄弟不太好受的曹仁趕緊松開自己的胳膊,尷尬地撓了撓腦袋,傻笑著道歉。
“咳咳,咳咳。”呼吸到新鮮空氣的裁判大聲咳嗽著,好不容易才順著了氣,沒好氣地看向一旁傻笑的大塊頭曹仁,“我遲早要死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