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你下次就沒這么好運了。”夏侯淳揮舞著長槍刺死了擋在身前的黃巾軍,憤恨地說道。
看著熊熊燃燒如同大火炬一般的營寨以及滿地的黃巾軍尸體,王權感嘆了一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然后就屁顛屁顛地追上了押著俘虜,載著軍姿器械、高唱著凱歌,浩浩蕩蕩地直奔武陽城的隊伍。
離城還有二十里,遠遠便見城門大開,數騎迎面而來。
“站住,來著何人?”
隊伍最前方的斥候隊伍中奔出一騎,十六歲的臉上還殘留著一絲稚氣,他一拉韁繩停在了他們十步之外,手中長槍遙指領頭的黑臉儒生。
這少年正是王權,他雖然知道眼前幾騎都是東郡官員,可是流程還是要走的。
“在下東郡從事陳宮,奉前任郡守之令來獻印綬。”黑臉儒生從背后解下包裹,將郡守大印捧了出來。
王權臉上漏出了了然的神色——這亂世本就是這樣,皇權旁落諸侯紛爭,不識時務的人都已經死了。
“這前郡守王肱不會死棄印跑了吧!”王權輕笑道。
本來是一句玩笑話,可還真讓王權猜中了!
這前郡守王肱本是兗州刺史劉岱的手下,因為劉岱與橋瑁不和,劉岱設計殺了橋瑁,便讓王肱繼任橋瑁做東郡太守。
本來這位置就來路不在,此番王肱見曹操大軍擊潰了黃巾軍,害怕被深究的他立馬帶著家兒老小乘車出城投奔劉岱去了。
見這陳宮眼神驚疑不定,王權便知道自己猜中了。
可是這事兒不是他很做主的,只是看了陳宮手中的大印一眼,便對陳宮幾人道了一句:“稍等片刻,我立馬匯報我家將軍。”
說罷,王權對著幾人拱了拱手,調轉馬頭直奔曹操而去。
“將軍,東郡從事陳宮帶著郡守大印來了。”王權在曹操行轅十步外停下馬,大聲通稟道。
本來還有些擔心王肱拒不配合的曹操聞言心下一寬,綻顏笑道:“倒是省了我一番功夫。”
兗州刺史劉岱殺橋瑁指派王肱為東郡太守,而袁紹表奏曹操為東郡太守,兩者都是不合法的,曹操有此擔憂也是應該的。
他只是沒有想到這王肱也太膽小了,連面都沒碰到就溜了而已。
曹操帶著一眾親信、親兵奔至陳宮三人面前,激起一陣灰塵飛舞。
陳宮三人遠遠見到一隊騎兵到來,看了五短身材黑黝黝的曹操一眼,瞬間猜測到了他的身份,立馬拱手行禮道:“東郡從事陳宮,奉前任郡守之令前來獻印綬。”
“你家大人還真是客氣,我離武陽城還有足足二十里,都還沒有出示車騎將軍詔令呢!”曹操一陣冷笑。
陳宮哪敢反駁,咽了一口唾沫,低聲道:“王郡將聞知您大破黃巾軍,深感欽佩,自覺無顏面對將軍,便叫我相迎獻印。”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此刻,他已經帶著一家老小乘車離開武陽城了。”
“他倒是跑得快。”曹操瞥了一眼曹仁,示意他接過印綬,“王肱遇到黃巾居然敢龜縮不出,任由于毒劫掠百姓,就該一刀把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