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年人也沒有做出過激的舉動,立馬停下了腳步對著曹洪拱手道:“在下建忠建忠將軍,宣威侯張繡,迎接王師來遲,望曹公恕罪!”
這話便說得很漂亮了,說迎接而不是投降,表明自己根本沒有抵抗之意;自報官職和爵位表明自己終于朝廷;而口呼“曹公”更是說明他認可了曹操的地位。
果然,聽了張繡的這幾句話,曹操大喜,騎在馬上高聲道:“張將軍何罪之有?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很快,達成友好合作共識的兩人就如同多年未見的朋友,挽著手有說有笑地入了城。
老大都如此了,下面的小弟們當然也一樣其樂融融起來了,給人的感覺到不像是打仗,而像是大軍得勝歸來接受全城百姓的夾道歡迎。
“咦!將軍,都不防備一下嗎?”王權騎著馬跟在曹操和張繡以及一眾武將謀臣身后,傳音問曹洪,“不怕他們突然攻擊我們嗎?”
聽到王權的傳音,曹洪明顯怔了一下,他循著王權的目光看向兩側張繡的人馬,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傳音道:“不是大哥說你,你也太謹慎了!哪有那種出爾反爾的人啊?”
回想了一下穿越而來的經歷,王權這才發現,這個時代還真是言出必諾,重來沒有見到過出爾反爾的人啊!
再想一下前世連摔倒的老人都不敢扶的時代,他不由得感嘆道:還真是人心不古啊!
“小心無大錯!”王權緊繃的肌肉放松了一些,反倒是讓曹洪緊張了起來,他目光不時在兩側的士兵身上掃過,渾身肌肉也緊繃著。
一路平安無事地到達了宛城縣寺,曹操和手下武將謀臣在張繡等主人的陪同下入席就坐,就連上如同王權、程石這些小兵也得到了熱烈的招待,每人都分上了一些靈食。
“這樣的話,花費可是不小呢!”程石看著碗里的靈食,感嘆道。
“慢著!”王權傳音叫住了程石,然后從聊天群空間取出了自備的食物,對他說道,“小心有毒!”
程石白了王權一眼,嘀咕道:“你也太小心了吧!”
雖然嘴上這么說著,可是他還是把把手中的靈食遞給了王權,換下了王權自備的靈食。
張繡送來的靈食并沒有毒,至少不是短時間致死的烈性毒藥!
看著喝酒打諢的同袍們,王權心中判斷著。
約莫一個時辰之后,接待曹操的宴席散了,一群人醉醺醺地出來,當先的是一個四十來歲,面相和善,皮膚白凈,穿著皂色文士服的中年人。
他佝僂著背,如同仆人一般陪在曹操身旁,恭敬地說道:“曹公您遠道而來,我們便不打擾了,明日我們再來拜會。”
“文和客氣了,倒是我們叨擾張將軍了,還占了你們的住所,實在是……”替醉酒的曹操說話的是郭嘉,一個嘴邊時常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笑意,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他白色的衣襟半敞束于腰下,墨發微松,風流灑脫的氣場傾泄而出,儼然一位醉于飲酒的浪子。
兩人如同好友一般相互寒磣了一陣后,叫文和的文士對著門口的士兵使了個眼色,他們立馬會意負責搖搖欲墜的張繡和他手下將領謀士徑直離開了。
這時,一個古靈精怪的少年迎著王權走了過來,正是曹安民。
“我們去看看張繡的嬸嬸鄒氏吧!”他嬉笑著對王權等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