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殺死這群狗娘養的雜碎!”
“鼠輩納命來。”
……
如同夾著雙腿憋了一路,終于釋放一般的爽快,王權在同袍們眼中看到了快意。
通紅的臉,瘋狂的眼。
除了少數變態,大多數人都不喜歡滿手血腥,可是這群憋壞了的曹軍們竟從殺戮中感到了快感。
張劉聯軍以為曹操已經逃走,趕忙發動全軍去追,結果才剛沉入長官們編織出來的美夢,轉瞬間就落入了噩夢之中。
“這些人不要命了嗎?”
“瘋子,這些都是瘋子!”
“快逃,快逃啊!”
“好漢饒命!”
……
很快原本躊躇滿志的張劉聯軍就如同轟然倒塌的雪山一般潰散開來,慘叫聲、告饒聲、哭爹喊娘聲響徹天際。
自相踐踏死者無數,到處都是黑紅的血泊,重重疊疊的尸體如同廢棄的玩偶一般鋪滿了整條道路。
……
同年七月,曹操安全回到許都,就連是一代戰術大師荀彧都感到不可思議,專門為了此事前來詢問:“這次腹背受敵,可以說是非常驚險了,可您在信中料定可以打敗敵軍,這是為什么呢?”
想起之前腹背受敵的經歷,曹操如今也是有些后怕,可是好面子的他卻淡淡地回答道:“敵人不讓我們撤退,這就相當于把我軍逼到了絕境。置之死地而后生嘛!所以我就知道我必然會獲勝了。”
不過他雖然嘴上說得輕巧,可是心中其實也充滿疑惑:我曹孟德自起兵以來,大小戰役無數,就連是陶謙、呂布、袁術等一眾強敵都被我打敗了,怎么一個小小的張繡如此難纏?
城不過一座,兵不滿數千的張繡讓曹操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也就糾結了那么一小會,他很快就想到了自己到底是讓劉表和張繡吃了一個大虧,不禁哈哈大笑道:“劉表老兒和張繡小兒這次可是吃了大虧了,兵馬損失過半,要不是擔心袁本初偷襲,我就……”
深深地長嘆一口氣,曹操無奈地看向荀彧:“袁本初那里是怎么一回事?”
“你看信吧!”荀彧沒有說話,而是遞給了曹操一封紅印密封的信件。
曹操也沒多想,當場拆開便讀出聲來:“阿瞞,說句不好聽的,要不是南邊是你,我早就打過去了。你先意思一下……兄弟我也不為難你,把皇帝領到業城來,以后有啥事我和你商量著來,我當大將軍,你就是副將軍。你非要硬著來,我這手底下的人難免有幾個沖動的。……你知道我是個重感情的人……但人心散了,我人也不好做,天天有人勸我南下,我苦口婆心的說啊,南邊那是我朋友,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可他們不理解啊!他們不理解我,阿瞞你的理解我吧!別讓兄弟我難做哈……”
“欺人太甚,袁本初不當人子!”曹洪紅著臉梗著脖子怒罵。
可是曹操卻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甚至還哈哈大笑出聲:“本初還是愛我的,竟然沒有趁機攻占了許都。”
當著目瞪口呆的眾將,他悠悠地說道:“袁本初還是念舊情的啊!”
原來袁紹的謀士田豐確實向袁紹獻了一計,要趁曹操攻打南陽的時候襲取許都,把漢獻帝搶到自己的手中。
也不知是因為忙著消滅公孫瓚這個對手還是念及于曹操的兄弟情義,他拒絕了田豐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