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志離開狼狽與百人軍陣的戰場后不久,他就被一個奇怪的家伙纏上了。
“你以為躲在這里就找不到你嗎?沒用的,你那樣拉風的男人無論在哪,都像黑夜里的螢火蟲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你那憂郁的眼神,稀噓的胡渣子,神乎其技的刀法,都深深的迷住了我。”
“你住嘴!”
“讓我住嘴,門都沒有,除非你答應欺辱我一次。”
“變態!”
“對對對,好人,我就是要你這樣。”
那一聲好人叫的陳志全身酥麻,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看著好整以暇地跟在自己身后、穿著一身五顏六色錦袍的年輕少女,他感覺腦袋都快炸了。
跟在他身后的是崇應獰——崇黑虎的第二女。
陳志是在一次與一個什長軍陣的遭遇戰結束之后,體力下降的厲害,不得不原地修整,就在那時遇到了他。
當時這位崇家大小姐穿著一身大紅的長袍,嫵媚的相貌中透著股陰柔,肌膚隱隱夾雜一絲金鐵之色,舉手投足像極了受不得風雨的小姑娘,卻對自己嚴重的受虐傾向毫不遮掩。
陳志此刻卻絲毫不敢小覷了這把‘受虐狂’標簽貼到腦門上的大小姐。
崇應獰盡管外表看起來比四弟崇應豹還要弱雞,可實際上實力遠遠勝出,她位列曹州軍四大戰將的末尾,排行第五。
至于為什么排行第五,四大戰將有五位,這不是常識嗎?
他已經第三次落入崇應獰的手中了。
即便拖到紅葫蘆的冷卻CD結束,他把鐵爪神鷹放出來搏命,也是一樣的結果。
面對尋常兵將和妖怪時無往不利的鐵爪神鷹在崇應獰面前,就好像一只散養的土雞。
并不是陳志夸張,而是鐵爪神鷹不但沒有依照他的指示去攻擊崇應獰,而是落到地面像只雞仔似的蹦來蹦去,甚至還真的從喉嚨里發出了一串“咯咯咯”的叫聲。
鐵爪神鷹老實下來后,崇應獰便停止吹奏口邊那橄欖型的青石樂器。
“清寧仙蝶塤,一件不上臺面的小玩意,樂聲可以安撫馴服實力不高于自己的妖物。”
生怕陳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輸的,崇應獰將手中法寶的功用告訴了他,同時嘴角挑起了戲謔的笑容,那笑容分外的甜美。
“用崇家的鷹來殺崇家的人,道友真是好算計啊。”
說罷,崇應獰帶上一只皮革手套,走向由兇悍猛禽變成呆萌雞仔的鐵爪神鷹,一把攥住了翎羽覆蓋的鷹脖,手腕用力一甩。
只聽得‘咔噠’一聲細響,鐵爪神鷹的頭顱就像一旁軟軟歪倒——竟是被崇應獰一把扭斷了脖子。
鐵爪神鷹乃是法寶中封禁的靈物,只要紅葫蘆不被破壞,就不會真正的死亡,只是受到這種重創,也只能散為一股黑煙,回到葫蘆中陷入了沉睡。
眼看大殺器失效,陳志明白自己是不可能斗過這娘娘腔了。
俗話說一力降十會,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他自忖這次必死。
可就在他準備好迎接死亡結局的時候,卻久久沒有等來崇應獰的攻擊。
“哎呀,討厭,人家的唇彩都花了,得趕快補個妝!”
“啥玩意?”
陳志目瞪口呆地望著崇應獰扭著小腰絕塵而去的背影,半晌說不出話來。
戰斗還沒結束,她補什么鬼妝?!
雖然不知道這大敵在搞什么幺蛾子,不過這么好的機會,傻子才會放過。
他埋頭就朝與崇應獰離去的反方向狂奔,一口氣跑出兩三里地后,他才停下腳步,選擇了下線。
只要暫時下線避過風頭,再上線那可惡的npc就不知游蕩到何處去了,大概率就能讓他躲過去。
“對不起,您尚在戰斗狀態,無法正常下線,強行下線后人物仍會停留在原地,是否選擇強行下線?”
“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