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響徹天際的尖叫。
已經準備好引頸就戳的陳志忽然覺得自己真傻。
真的。
尤其是當他眼看著崇應獰一路絕塵而去時。
早知道這死變態的命門是這個,還用得著一路這么辛苦嗎?
他費盡辛苦,到頭來卻抵不過一塊爛泥。
從一開始看到她那品味糟糕、但異常干凈的衣著時,他就該想到的。
從她時不時就要離開補個美美的妝時,他總該想到的。
從她每次出現都要換一身衣服時,他不該想不到的。
這變態有潔癖!
想及此處,他一不做二不休,抓起幾把爛泥就抹在了銀鱗胸甲上。
直到像是洗了個泥浴,陳志這才罷手。
“好了,這回看這死變態怎么辦。”
果不其然,在給自己加了一層原生態泥土外甲后,崇應獰再沒出現在他眼前。
只不過這個麻煩才剛剛結束,更大的麻煩就接踵而至。
那些出來搜尋他的兵將原本只是沒頭蒼蠅一般四處游走,雖然時不時會跟他撞上,但是頻率并不會太高。
可是從剛才開始,這些兵將們都掌握了他的準確方位,像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襲來。
而陳志仍舊被鎖死在戰斗狀態,無法采取下線躲避的方式,只能硬生生吃下這些兵將的攻擊。
幸好來襲的不是游兵散勇,就是伍長級別的隊伍,最過分的一次也只是兩支人數不滿的什長小隊,恰恰都在他能應付的范圍之內。
可真的是幸好嗎?
用腳指頭想,陳志都知道是怎么個緣故。
好不容易從一支什長小隊的追擊中脫逃后,他感到渾身發軟,收起手中的闕,頓時癱坐在了地上。
他現在的血量還算安全,只是體力下降的厲害。
另外就是因為不能下線的緣故,他這次在線時間足足已經快一天了,接連的戰斗讓他的精神疲憊到了極點。
摸出一份剛從曹州官兵身上獲得的軍糧,陳志把它拋進口中,緩緩恢復著失去的體力。
連番的戰斗雖然辛苦,可是對他來說卻并非一件壞事。
斬殺了近百名曹州官兵,讓他身上的一個乾坤袋被凡品四、五階的各種丹藥塞滿,要知道并不是一顆丹藥占一個格子,丹藥可都是按組存放。
甚至還有少量從將官身上獲得的更高階丹藥。
這些丹藥的量足夠他吃上相當長的時間了。
另外,人形怪的經驗是非人型怪的一點五倍,而且曹州兵將的等級都不低,讓他突破了稍稍停留一段時間的十二級,踏入了十三級。
甚至就連窮神訣的進度條都被積少成多的銅子向前推了短短一小截。
不過最讓他驚訝的是一塊玉佩。
那是在一場極其艱難的戰斗中,他從伍長身上獲得的戰利品。
那支伍長小隊明顯比他遇到的其他伍長小隊要難纏許多,不單單因為作為軍陣核心的伍長是一位弓手,擅長犀利的遠程攻擊,射的陳志滿地亂竄,而且他的血量似乎也比其他的伍長更加綿長。
一個遠程弓手,血量比近戰大漢還要雄厚,這河里嗎?
這很不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