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大家伙就曉得避開那邊了,誰知道后來黃家二房出事后,那邊也逐漸變成了禁地,黃家主子都不來了,也不邀請客人去那邊游玩,村民們就又起心思。”
“誰知道有一回有位村夫膽大去那邊砍柴火,結果就正好撞上黃家突然來巡邏的家仆,被發現后頓時被打個半死還要求百倍賠錢!”
“你說那村夫如何陪得起?可黃家不依不饒,還堵到村夫家里去,正巧又瞧見那人的小閨女生得標致,活生生要她以身償還喲!”
“那小姑娘能如何?斗不過也得罪不起,只能進去給人大少爺當了妾室,喜鵲丫頭你說說這是不是沒有天理了?”
張漢三越說越氣憤,在后頭連臟話都顧不得罵了兩句。
陳喜完全不知道還有這種事情,畢竟她也是才來的新人。
張漢三以為把人孩子嚇到,便又安慰道:“孩子別怕,我就是這么一說,你曉得那黃家不是啥好人就成,那邊近些年也沒有人再過來這邊巡邏了,但就怕遇上那么一回。”
陳喜聽到這兒也就明白過來,點頭說道:“張叔我曉得了。”
但她心里無奈苦笑,她就住在那黃府里頭還能怎么辦?
不過這事兒倒是給她提個醒,下回出來真的別在墻下范圍逗留太久。
怪不得呢。
陳喜看黃家那附近都沒什么人氣,原來是因為這個。
張漢三見她心里有數即可,也不枉費他說得口干舌燥。
他給自己倒杯茶水喝下去,又連忙招呼陳喜喝茶,滾燙的茶水這會兒也晾得差不多了,正好入口。
陳喜笑著接過來。
宋桃適才見她爹和陳喜說事也就沒打擾,默默去把打絡子的線又給拿過來不少,這會兒見他們停下交談才拿出來。
陳喜看著桌面上的那堆絡子線,不禁咽下一口茶水,嗯?了一聲,她有點猜不準宋桃她想表達的意思。
張漢三又把點心往陳喜面前放近些,接著笑說道:“她是想把這些絡子線一并給你,我才從城里回來,把我家閨女前些日子打的絡子賣了,其中你教她的那種編法很受歡迎,店家說是愿意兩文錢收一個。”
陳喜見說這事情,想起正事說道:“對了,我正要說呢,這里有兩片銀葉子,一片一錢銀子,算做一百文,先前的是一百三十八個絡子,你扣掉它的成本價錢,剩下的銀錢你看夠買多少線呢?我想盡量多買些。”
她接著把自己的想法也說了,打算去鬼市賣絡子去。
至于小兔子的編法就留給宋桃把,她還能時不時教她些和自己不同的編法,若是有人問起就讓她說是自己想的樣式就成,盡量岔開來對彼此都要好一些。
張漢三對這事情完全不在意,畢竟原本就是陳喜的法子,更別說她還愿意教自己閨女其他新奇的編法了。
他樂呵呵地謝過陳喜,陳喜當然表示這些都是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