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文的手里端著一碗剛盛起來的牛肉粥,香味直往路浩的鼻子里鉆,他還真有些餓了,但是此處不是久留之地。
“嗯,這里的事不能跟任何人說,知道嗎?”徐佑文在他走之前叮囑一聲。
“放心,我還是有這點職業操守的。”路浩拎起自己的醫務箱朝徐佑文擺擺手就離開了。
徐佑文端著那碗飄香的牛肉粥走到顧燃的床頭,將粥放在床頭柜上,他伸手握起顧燃的手抵在自己的額頭。
“阿燃,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對你,我只是害怕你離開我。”徐佑文歉疚的說。
“如果連你都離開我了,那我就真的什么也沒有了。”徐佑文一改以往那冷漠冰冷的語氣,像一個挫敗的失敗者。
“只要你可以留在我身邊,我什么都可以給你,命給你,愛給你,一切都給你。”
“我做了那么多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可是最終你卻要離開我,要是你離開我了,那么一切還有什么意思呢?”
“阿燃,我這一生過的太孤單了,總想著有個人可以陪在我的身邊。”
“我以為我可以抑制自己對你的感情,可是我錯了,無論我怎么克制,對你的感情就像溢出的水浸透我的四肢百骸……”
“我不悔我愛上你,只是悔我傷害你。”
“阿燃……對不起……我只希望你不要離開我,不要拋棄我……”
顧燃聽著徐佑文的話,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心弦似是被撩動了。
眼淚從眼眶側滾而下,但她依舊閉著眼睛不愿睜開。
她只是不懂為何自己最愛的人要殺掉了自己的母親。
門外響起了門鈴聲,徐佑文疑惑的朝外看了一眼,隨后緩緩站起,他走到大門口,從可視電話看到門外站著一個穿著送快遞服的小哥。
“你好,請問是徐先生嗎?你的快遞到了。”
徐佑文心想自己沒有快遞啊!
“是急件!請開門簽一下,好嗎?”
“……”徐佑文盯著可視電話看著門外的人。
“徐先生!徐先生!”那人又喊了好幾聲。
徐佑文覺得有些心煩,于是就開了門,門鎖一打開,就被那人一腳踹開。
徐佑文看到那人帽檐下的面容,原來是顧思瀾!
“徐佑文你混蛋!”顧思瀾捏緊的拳頭狠狠砸在徐佑文的臉上。
徐佑文因慣性摔了個趔趄,他跌跌撞撞的站起抬手揩了揩嘴角的鮮血,雙眼暴怒瞪著眼前的顧思瀾,朝前邁出一大步握起拳頭朝他臉上砸去。
“你算個什么東西!敢打我!”徐佑文將顧思瀾壓在身下,抬起雙拳在他臉上揮舞。
拳頭如雨點一樣瘋狂的砸在顧思瀾的臉上。
顧思瀾被砸的鼻青臉腫,嘴角流血。
顧思瀾拼盡全力翻身一壓,他的拳頭如實心磚頭般朝他接連不斷的落下來,徐佑文被顧思瀾砸的滿臉是血。
顧思瀾再一個反身掰手,將徐佑文壓在身下,從自己的腰間掏出手銬將徐佑文反身銬上。
“徐佑文,我以謀殺罪的罪名逮捕你,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一句話將成為呈堂證供。”顧思瀾厲聲道。
徐佑文還在誓死掙扎,他齜牙咧嘴,咬牙切齒大吼道:“我要找律師!”
小區外警鈴大作,一伙警察隨之沖入屋中。
徐佑文被控制。
顧思瀾走到臥室,解開顧燃身上的手銬和麻繩,他從自己的身上脫下外套,將她橫抱起走出了門。
看著雙腳全是青紫傷痕的顧燃,顧思瀾的心絞作一團。
“沒事了,我來救你了。”顧思瀾在顧燃耳邊溫柔的說。
顧燃睜開眼,虛弱的回應:“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