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知道被疼愛是什么滋味。
老師曾經教過他一個詞語。
“溫暖”
快要三十年了,他始終不懂得這個詞的意思。
他是一臺流著熱血的冰冷機器,他不知道自己被帶到這個世界的意義。
既然一切都沒有意義,那為何他還要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就在他埋頭于工作的時候,警局的人來調查不久前孕婦被連環殺害的案件,他還是一如既往保持著不痛不癢,毫不相關的態度。
他可以擺出一副彬彬有禮,禮貌謙虛的模樣,可是他的心卻絕不是如此。
來調查案子的人叫顧思瀾,長得一表人才,一看就是一張聰明臉。
他調查事情查的很細致,一點點有關的信息都不放過。
之前來調查的人很蠢,就因為劉亮長著一張紳士臉,那調查的警察就問了些不痛不癢的問題,讓他輕易逃過了調查。
他內心覺得可笑,但是看著眼前的顧思瀾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顧思瀾的問題邏輯清晰,還帶著點套路。
要不是劉亮機智聰明,那么他就會被套出一些致命線索,這些線索每一條都能直接將他送到牢里。
“劉醫生,你的日常真是十分有規律啊!就連一絲絲的差錯都沒有。”顧思瀾的音調增高,可以明顯聽出懷疑。
劉亮不緊不慢,微微一笑:“對啊!我這個人平時也沒什么社交,每天都兩點一線,挺平淡枯燥的。”
“那你身邊就沒個什么人可以幫你提供不在場證明?”顧思瀾開始上套。
“這種東西,只能依靠監控了,顧警官你可以去看看監控,無論是我行走的路線,還是場所,我都形單影只的,能為我做證明的只有監控了吧!”劉亮坦然一笑。
顧思瀾望著眼前的劉亮,從他幽潭般的深眸里,顧思瀾察覺到了得意和狡黠,以一個刑警的直覺告訴他,這樣的眼神他已經看過千百萬遍,只有狡猾的狐貍和罪犯才會有這樣的眼神。
劉亮是兇手這樣的想法一旦出現,就在他的胸膛里慢慢發酵。
顧思瀾想擒住他,可是他的手中沒有有力的證據,一切都拿他沒有辦法。
沒有根據的猜想只會讓罪犯逃之夭夭,要想一舉擊斃,就要猛打七寸。
“劉醫生,劉醫生!不好啦!”慌慌張張的小護士沖進劉亮的辦公室。
劉亮露出一副擔憂的模樣:“怎么了?”
“不,不好啦!803號病房的病人昏厥過去了!你快去看看!”那小護士一驚一乍。
“什么!我去看看!”劉亮騰一下站起身大步流星的往顧燃的病房去。
顧思瀾更加著急,因為他知道昏厥的人是顧燃,他拼了命的朝病房跑,像一陣風似的刮過劉亮的身旁。
劉亮望著那狂奔的背影,突然更加來了興趣。
他體內的惡趣味正在慢慢發酵,心里那無法抑制的犯罪想法在空氣中爆發。
手腳在無法克制的發癢。
一定要快,在一切沒發現之前,捕獲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