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徐佑文感覺自己的心猶如在油鍋里炸,還不如讓他去死!
他呆呆的佇立在那里一動不動,就像一具冰雕。
周特助知道他們敬畏的徐總裁被傷害了,感覺即使只是輕微的觸碰,他就會碎得渣滓都不剩。
這個世界能傷害到他的人,也就只有他懷里的那個女人了。
那個女人看上去并不算絕色,與周潔然比起來還稍遜一籌,但是卻能讓徐佑文為她難過成這樣!
可想而知,徐佑文有多愛她。
“救護車叫了嗎?”徐佑文抱著顧燃問一旁呆呆的周特助。
“叫了,應該很快就到。”周特助回了神,顫了顫。
“嗯。”徐佑文應了一聲后便沒再說話。
伴隨著救護車的疾呼聲,徐佑文陪著顧燃上了車,直到看著顧燃被送進急救,他才安下心。
周特助站在徐佑文身旁,看到他的拳頭骨節上的皮被磨破了,還滲出了不少血。
“徐總,你的手……”周特助擔心的說。
徐佑文看了看自己的手背,輕聲低喃:“沒事的……”接著看著那傷口自言自語道:“要是她看到我的傷,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為我有一點點傷心。”
濃密的睫毛在白色燈光下微顫,睫毛下投出一道陰影遮住了他那雙幽暗如深潭的眼睛。
周特助看著徐佑文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總是這樣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安靜的發著呆,他明明被人敬畏,受人崇拜,卻在人后像安靜寂寞的孤魂。
退去厚厚盔甲的他一無所有。
他笑著,卻并不快樂。
顧燃的傷敷了藥,未傷及五臟六腑,問題并不大。
徐佑文聽完醫生的陳述,松了一口氣。
他立刻對身旁的周特助吩咐道:“幫我安排車子,我要帶顧小姐一起回江州。”
“好。”周特助應聲。
“幫我想辦法將顧思瀾多關些日子。”徐佑文補充道。
“好,我會安排好代理律師處理這件事。”周特助說道。
“哦,對了,殺人未遂這件事就算了……”徐佑文說道。
周特助了解顧思瀾,要是以他平常的脾氣,別人動他一根毫毛,他必定睚眥必報。
但是如今,卻愿意放過那個想殺他的人。
是顧燃讓他改變了主意……
他真的愛她,愛到骨子里的那種。
除了她,這個世界不會再有一個人可以改變他的主意。
“好,我會安排好。”周特助答應道。
徹夜未眠,徐佑文換好了衣服,抱著還在昏睡的顧燃坐上了回江州的商務車,徐佑文溫柔的將顧燃摟在懷里,他的眼光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
于徐佑文而言,他抱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他的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