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才剛開始……”趙蔚蹙眉。
“我才剛開始一會兒……徐佑文又有什么事?”顧燃覺得有些煩躁。
“徐總說要繼續也可以,不過我需要在旁邊候著。”周特助笑了笑,繼續道:“徐總也說了,要是顧小姐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跟徐總提,他會滿足你的。”
“又是徐佑文的主意!”顧燃埋怨道,她轉頭看了趙蔚一眼道:“趙老師不好意思,我要先回去一趟,把這件事先解決了。”
“嗯,好。”趙蔚點了點頭。
顧燃站起身走到門口側頭看了周特助一眼道:“送我回去,我要跟徐佑文當面談談。”
“好。”周特助露出微笑走在顧燃的身后。
顧燃上了車后座,周特助坐在副駕上,車子駛離趙蔚的住所向徐佑文的公寓而去。
顧燃坐在車上還在思考面對徐佑文的時候該說什么,她不想在一個殺人犯面前變得卑微求饒,或許又是大吵一架,做好赴死就義的準備,她踏進了公寓的門。
但是從門口開始鋪了一路的紅地毯,地毯上還鋪滿了香檳玫瑰的花瓣,玫瑰花的香氣填滿了這所不大的房子,她往里繼續走,只見徐佑文手捧著鮮花出現在她的面前,滿臉笑意,如耀眼的陽光。
“阿燃,這束花送給你,我知道你最喜歡的花就是香檳玫瑰。”徐佑文邁著長腿走到顧燃面前一臉陽光燦爛。
顧燃的心顫了顫,她不可否認自己對徐佑文依舊懷有感情。
但是她清醒的知道自己不能再對徐佑文產生感情。
顧燃捧起那束好看的玫瑰花,唇角顫了顫,她的心感動著,卻不能再表達出來,她不能跟一個殺母仇人產生感情。
“砰!”那束明亮好看的玫瑰花被顧燃用力摔在地面上,花瓣隨之摔落在地,與地面那些碎花瓣融為一體。
“不要以為你做這些事,我就會原諒你做過的事!你殺了我媽,我永遠都不可能忘記!”顧燃用凌厲的眼神望向徐佑文。
徐佑文以為顧燃接受了他安排的鋼琴課,就能一點點接受自己,沒想到她還是無法忘掉他曾經犯下的錯誤。
徐佑文落寞的走到那束香檳玫瑰前蹲下身撿起了那束花,看著那束凋零的玫瑰花,滿目瘡痍。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丟掉的不是那束花,而是我的心,你這樣一遍又一遍傷害我,你不知道我的心也會痛嗎?”徐佑文有些崩不住,眼淚一下子濕了眼眶。
顧燃逼著自己說這兇狠的言語:“是又怎么樣?!你難道忘了是誰殺了我媽,給我一遍又一遍的傷害!徐佑文,我只想離開你重新開始,為什么你不肯放過我?”
徐佑文一把甩開手中的那捧花,伸出雙手扣緊顧燃的肩膀,咆哮道:“阿燃,你對我來說就是我的全部,你要我怎么放你走!你離開我,我會活不下去的!”
顧燃抬手抓住徐佑文緊扣自己肩膀的手,勉強微笑著說:“那你就去死啊!”
徐佑文驚駭的倒退兩步,他寧愿剛才自己耳聾了。
“你就這么想我死嗎?”徐佑文眼角流淚顫抖道。
“每一分每一秒,我都這么祈求著,你這個殺人犯!即使你死了,我也不會為你掉一滴眼淚。”顧燃咬牙切齒緩緩說道。
徐佑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房子,他只感覺自己的天徹底塌了,他下了樓,整個人踉踉蹌蹌,還好周特助及時出現扶住了他,不然他可能就癱倒在地上了。
周特助將失魂落魄的他扶上車,周特助擔心的問他:“徐總,去哪?”
“我要喝酒,很多很多酒,快送我去酒吧。”徐佑文紅著眼說道。
“好,立刻送你去。”周特助說道。
徐佑文抬起手擦了擦眼眶里掉出的眼淚,深吸了一口氣,抱住自己想要汲取一點點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