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玨是喜歡自己的,徐佑文心里很明白。
入冬的江州有些蕭條,徐佑文坐在汽車駕駛座上手臂斜靠在車窗看著窗外往來不絕的行人發著呆,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時間差不多了,他從豪車副駕上拿起訂好的紅玫瑰花束走下車。
邁著修長的腿朝前緩慢走向劇院,今天是白玨開鋼琴演奏會的日子,她從出生開始就被當作是白朗明的影子,注定要走上音樂這條道路,她有天分,身后又有強大的背景,所以音樂這條路走起來比任何人都輕松簡單,就是天生的人生贏家,一出生就贏在了起跑線上。
顧燃和她都是白朗明的孩子卻過著截然不同的人生。
顧燃的天分并不比白玨差多少,就因為她是那個獨特的存在所以就注定要走上那痛苦難堪的人生嗎?
徐佑文走到演奏大廳門前,突然演奏廳的大門被打開,人們從演奏廳里蜂蛹而出,徐佑文逆著人群走向演奏廳,來到演奏廳后臺徐佑文看到坐在化妝臺前的白玨,淺笑著邁步到她面前將手中的玫瑰花送到白玨手上。
“今天演奏很成功啊!恭喜!”
白玨害羞的接過花,笑的靦腆:“我給了你演奏會的票,你怎么來的這么晚?”
“公司忙,最近項目多。”徐佑文笑著說。
白玨有些不開心小聲埋怨道:“我還特意給你留了最前排的票,別人想搶都搶不到。”
“下次我一定會來,不要不開心。”徐佑文伸出寬大的手摸了摸她的頭,笑的寵溺。
白玨臉上爬滿了紅暈,她害羞的低下了頭,不好意思的對徐佑文說:“我要換衣服了,你出去等。”
“你說什么?”徐佑文假裝聽不清將手放在他耳邊。
“我說讓你出去等我。”白玨玩笑的站起伸出手推徐佑文出了化妝間的門。
徐佑文被白玨關在門外,門被關上之后,他轉身瞬間變了臉,再沒了之前的笑意。
他對白玨說沒有時間,他怎么會沒有時間?他不過是不想來聽罷了。
今天一下午他沒事,一個人在家抱著顧燃留給自己的那本日記本睡了一下午,在他心里,這本日記本已然成為了顧燃留給自己的唯一念想。
剛才還在劇院外停車場上停留了那么久。
心理醫生Lisa李讓他明天去復診,他嘴上答應卻壓根沒想著去。
反正這抑郁癥要不了他命,也沒法真正治好。
放棄了。
白玨從化妝間換好衣服出來,她卸了演出的濃妝改畫淡妝的模樣有幾分顧燃的影子,特別是笑起來的樣子,所以當白玨笑起來的時候徐佑文也會笑。
他自從上次晚宴以后就在私下瘋狂追求白玨,女人喜歡的東西周特助最了解了,所以那些送白玨的禮物東西都是周特助準備的,該送禮物的日子也是周特助提醒的。
在周特助的協助下,徐佑文成功的追到了白玨。
白玨喜歡徐佑文,被徐佑文迷得神魂顛倒的,這是徐佑文的目的。
坐在高檔的西餐廳,臨江美景一覽無余,白玨吃的很開心,徐佑文卻食不知味。
“明天我爸爸說想見你一面。”白玨笑著說。
“真的嗎?我好榮幸。”徐佑文笑道。
“明天你好好表現,過了我爸那關,那么我們的婚事就不難了。”白玨笑著提醒。
“嗯,放心,我一定。”徐佑文信心滿滿的說,他說完從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個銀白色的錦盒在白玨面前打開,一條鑲滿鉆石的項鏈出現在眼前。
“好漂亮的項鏈。”白玨驚嘆。
“喜歡嗎?送你的禮物。”徐佑文道。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白玨開心,“來幫我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