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響徹劉亮凄慘的叫喊。
半山公園,徐佑文將手中那束香檳玫瑰放在顧燃的墓前,他跪在地上看著墓碑上顧燃的黑白照片緩緩道:“阿燃,我替我們的孩子報了仇,我親眼看著劉亮在我眼前斷了氣,那時候我以為你是因為恨我所以才把孩子打掉的,原來是我想錯了,我想那時候的你恨透了我,所以才不愿意告訴我真相,一切是我的錯,我知道的太遲,我怎么可以懷疑一個在我一無所有時就陪伴在我身邊的人呢?”
“阿燃,我真的好想你,我錯了,可是你永遠不會回來……”
白玨來到交響樂團的練習室彈奏鋼琴,琴聲悠揚,她彈奏的是《lullaby》,她擅長古典樂曲,這首曲是她偶然間聽到的,她覺得好聽入了心,此刻正適合她的心境。
山海皆可平,可我始終入不了你的心,愛之刻骨,不過是黃粱一夢。
顧慈拿著小提琴來到練習室看到白玨正在彈奏鋼琴,他聽出了她樂聲中參雜的憂傷。
那時候他也曾勸說過家父希望可以給予白家幫助,只是被拒絕了,他只能看著她嫁與他人,他有點恨年少時的自己為什么不去從商而要去進修音樂。
在生意場上,人的眼里只有利益,不會去投資一個毫無回報的深淵。
一切都是這樣現實。
“心情不好嗎?”顧慈走到白玨身旁笑著詢問。
白玨沉默的搖搖頭抬頭看他:“你怎么來這里了?”
“我現在是這個樂團的成員了。”顧慈介紹道。
“你從國外進修音樂回來就呆在這小樂團,你可真有出息。”白玨帶著些許嘲諷。
顧慈倒也不生氣,只是道:“你不也在這樂團。”
好吧,白玨一時語塞,無話可說。
“你的曲子不行啊!缺愛。”顧慈笑嘻嘻的湊過來點評。
“所以呢?”白玨看他一眼。
“所以我們來演奏一曲有愛的樂曲。”顧慈笑著說。
“什么樂曲?”白玨問。
“《愛的禮贊》怎么樣?”顧慈笑著問。
“你也不問問我愿不愿意?”白玨道。
“白玨,你就答應吧!我等下請你吃冰淇淋。”顧慈笑著說。
“這還差不多,我要香草的。”白玨面色嚴肅道。
“好!”顧慈一口答應。
隨后他拿起自己的小提琴站在白玨的身旁,伴隨著白玨的鋼琴聲響起,兩個人默契的演奏著樂曲。
《愛的禮贊》可以成為結婚進行曲,這是流傳較廣,十分受人歡迎的樂曲。
白玨感覺自己在彈奏這首樂曲的時候,自己的心也不知不覺變得平靜了不少。
吃著顧慈請自己吃的香草冰淇淋,她原本的不開心一下子一掃而光。
“原來我今天挺不開心的,但是我吃到這香草冰淇淋一下子就開心起來了。”白玨說。
“嘿,白玨你怎么就這么好滿足,一個冰淇淋就收買了?”顧慈笑她。
“你說吧!我什么也不缺,有錢有顏有事業,要啥有啥的,還有什么不好滿足?”白玨說。
她的話有道理,不過凡人總歸會有煩惱吧!明明剛才彈奏的樂曲還那么憂傷,現在就一下子什么煩惱都沒了?
果然女人都是善變的。
“白玨你真的幸福嗎?”顧慈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白玨被這突如其來的話搞得摸不著頭腦。
“你這話什么意思?”白玨問。
“就是字面意思。”顧慈想反正收不回這話了,還不如就這樣了。
“那你告訴我什么是幸福呢?”白玨反問顧慈,顧慈望著白玨一時間沒有答案,這答應太寬泛了。
“要寫篇論文給你嗎?論證一下?”顧慈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