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有道理,就是這個理兒。”劉玉坤剛說完,吳非就一副大人呆瓜的樣子回答道,這是故意在充大人說話呀。看他的那副樣子,劉玉坤忍不住“呵呵”笑出聲來,那笑聲不僅爽朗,而且透著一種歡愉。
“昆哥這笑聲聽著讓人都舒服,誰也不會想到這是一個一天沒有吃過一口飯的人的笑聲。”吳非也被劉玉坤的笑聲給感染了,也一臉笑容起來了。
“我們這是黃連樹下彈琴,苦中作樂罷了。”劉玉坤一邊回答,一邊找個地方把馬拴好,關好大門,還上了門拴,這才扭過頭跟在吳非后面也進了屋子。
這屋子說是屋子也就是個四面不透風的所在,里面破敗不堪,每個角角落落都堆滿了亂七八糟的物件,甚至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好在,吳非手拿著火鐮子在前面已經開始收拾起來了,在一個角落里竟然還有一塊地方鋪著厚厚的麥秸,看來這個地方是有人光顧過。
“不錯了不錯了,能有一個可以躺下休息的地方,已經是多大的造化了。”對此,吳非感到很滿意,并且已經很滿足地躺在上面開始休息了,他躺下后還用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一片空地方,笑著對劉玉坤說道:“昆哥,躺我身邊好了,要不是這樣,我們兄弟倆兒什么時候才能有這種同床共枕的機會。”
面對吳非的嬉戲玩笑,劉玉坤一點也沒有介意,嘴上說道:“胡說什么呢?這種情況下還有心情開玩笑,我看呀還是餓得輕!”
劉玉坤雖然這樣說著話,但是還是很順從地躺在了吳非的旁邊,用手枕著自己的胳膊,望著一片漆黑的房頂。
窗外雖然有月光,但是照進屋內也只是很微弱的光芒,火鐮子一滅,劉玉坤和吳非就算是面對面也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而且是一天沒吃過東西,只喝了幾口水,就這樣也一點不影響兩個人愉快的交談。尤其是吳非,剛剛打敗了幾個攔路搶劫的,現在還沉浸在一片勝利的喜悅中。
“要說那幾個人呀,說他們笨吧,還真是笨。”說到這兒,吳非還忍不住又輕蔑地撇了撇嘴,“沒那幾兩顏色,還想開染房,就他們那樣兒還想學別人攔路搶幾個錢。切,他們也太高看自己了吧,被三下五除二就給收拾了,這下痛快了吧?”
“他們是笨,但也是因為非弟有真本事在身,才會打得他們落花流水。若是換成旁人,他們五人也有可能搶劫成功呢。”對于吳非的沾沾自喜,劉玉坤雖然口頭奉承著,但是語氣卻顯得很平淡自然。好像有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樣子。
劉玉坤太淡定了,不過吳非一時也沒有注意到這些。
他只是又說道:“說他們好打吧,他們也太好打了吧?再怎么說他們也是五個大男人呀,我還沒咋動手呢,他們好像是硬生生地就跪在我面前了,然后被我一腳就給他們踢翻了,我一人對五個人,贏得太輕松了,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玄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