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這樣說呢?難道你也是逃荒要飯才來到這個地方的?”劉玉坤從那女子的悲悲切切的聲音中悟出的第一個問題卻是這。
“怎么會呢?我不是外地人,我就是土生土長的洛陽人。只是,現在偌大的一個洛陽城,我已經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人了。”那女子本來很悲傷,但聽到劉玉坤突然這樣問道,只好止住哭聲解釋道。
那女子說完又哭,這也讓劉玉坤明白這又是一件人間悲傷的故事。只是這故事到底又是什么樣的一個故事,他很想知道,但是這兒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呀。
“這位姐姐,我也知道你很難受,但是這兒確實也不是說話的地方。這樣吧,我們先去找一個能落腳的地方,然后有什么事情我們慢慢說,好吧?”看著那女人哭,劉玉坤很為難,但是理智告訴自己這兒不是久呆的地方,還是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說。
雖然對于劉玉坤來說,哪兒是安全的地方他還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這個地方不能長時間呆。
“那我們去哪兒?”那女人雖然一直在哭泣,但是她并沒有哭糊涂,聽劉玉坤這樣一說,也知道得離開這種地方。
“這樣吧,我們先進城。進到城里后,找個落腳的地方暫時住下來應該不難。以后的事情我們從長計議,好不好?”看那女人實在是沒地方去,劉玉坤也只好再次提出建議道。
“好吧。”那女子想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
要知道,他們的后面還有幾個壯漢在,雖然他們現在沒有追上來,但并不等于他們反應過來不追過來。而且對于那個女子來說,就是想哭,也不能在這種地方。要哭也得找個安安靜靜的地方苦,就是實在是想哭,以后有大把的日子讓她哭。
“那跟我走吧。”見那女子答應了,劉玉坤也不再啰嗦,伸手扶那女子上馬,自己也翻身上馬,打馬往洛陽城里走去。
進了洛陽城,大街上映入眼簾的依然是人來人往的熱鬧景像,馬上的兩個人卻無心留戀,匆匆而過,七拐八拐,終于來到了劉玉坤他們三個住的那個客棧。
劉玉坤下馬,扶那女子下馬,卻領著她進了他們住的那個客棧的對面的另一家客棧。當然,那個女子不知道,劉玉坤卻有讓她住在他們對面的理由。
等一切安排好了,劉玉坤這才告辭出去。這個時候,那女子才反應過來,小聲問道:“敢問小哥住哪兒?”
“我就住對面的客棧。”劉玉坤回答道。
“你也住客棧?”
“是呀,我是外地人,來洛陽城尋人來的。人還沒有找到,只能住客棧了。”劉玉坤笑著據實回答。
“哦,我知道了。”那女子若有所思地回答著,然后她忽然想起來了什么地又問道:“既然小哥也住客棧,為什么我們不住在一個客棧里呢,是那兒客滿了還是小哥為了避嫌?”
一男一女嘛,很容易讓人有這樣的聯想的。
“我們清清白白的,避什么嫌呀?我這樣安排,只是不想被一窩端。”劉玉坤卻很坦誠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