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瞳又一次在陳文不注意時醒來了。只是這一次,她直接伸手撫上陳文的臉。從眉骨到顴骨,再輕輕地滑道到下巴。
“你剛才在發呆?是在想些什么呢?”
“我想起你成為我女朋友的那次了。”
葉星瞳眨了眨眼睛,然后坐起身來一邊整理頭發一邊笑這說:“我記得。對我來說,那是你改變我人生的一天。”
她指的應該不僅僅是兩人的戀愛關系,也包括了讓她迅速走紅并賺到一套房子的《蟹》。
她又用副駕駛座的遮陽板后的鏡子照了照,檢查自己的妝容有沒有異樣:“你才出差一天就把事情都搞定了?”
“恩。我去了一趟成都。”
“成都?下次帶我一起去吧,我喜歡吃辣的呢。”她點著點頭,哼唱起那首同名的歌曲來。
“瞳瞳,我是為了那些噩夢去的……”
陳文也伸出了手,輕輕撥動她的臉讓她看向自己,然后說出了自己與南楠最近的發現。
他講述了最近的那些噩夢內容。說了血手翻車事件很可能是新加坡商人萬先明在曼丹的經歷,也說了白衣飛鬼事件與印尼商人白坤的關系。
他又講述了那塊越來越清晰的白色、惡臭的豆腐或者豬腦,說了南楠認為這種在夢里也能特別具體的惡臭感應該來源于真實記憶。
他還講述那幾個關于穎穎的夢。以及南楠所作的豪門強拆鴛鴦分析以及所有的夢境正以一種類似催眠的方式逐漸揭曉某個秘密。
在陳文講這些的過程中,葉星瞳的眼睛一點點紅了起來。她左手捏住拳,用拇指不斷搓動著無名指上那枚一克拉鉆石的舊戒指。
陳文剛一說完,她就問到:“她叫穎穎?”
“恩。”
“她人在哪里?”
陳文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甚至連她的全名都不知道。”
像是抱有某種希望似的,她突然又抬頭問:“那你覺得,她會來找你嗎?”
陳文不愿意說謊,哪怕是為了哄住葉星瞳。他答道:“我覺得我做的那么多噩夢,都是在為她的出現做鋪墊。”
“那……你期待她出現嗎?”
哪怕只是早一兩天,這個問題都會被陳文當成笑話。但現在,她真真切切地出現在那本科幻創投大會的會刊上。她的名字,她的身份都已經呼之欲出。陳文不能簡單地一笑置之了。
“她出不出現,什么時候出現,我沒有辦法控制。但是等到她真正現身的時候,我會問她,是誰給我植入了這些噩夢。如果是她,那我要請她幫我結束這一切,然后遠離我的世界。如果不是她,我也會告訴她現在我已經有未婚妻而且馬上要結婚了。”
葉星瞳的唇抽動了下,她應該有被感動到。
陳文伸手從后排拿過自的包,取出會刊翻到合影的那一頁,放在葉星瞳手中,然后指了指穎穎的位置。
“好模糊,看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