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馨帶著陳文坐上了由鄭忠誠駕駛的一輛車,在另外兩輛車一前一后的護衛下駛向基地。
中途凌馨用某種外語打了個電話,陳文猜測她是在與佩雷斯通話。
她說了很久,最后突然用中文回答道:“是的,我也是這么想的。讓陳文參加會議聽一下最近進展,沒準對他恢復記憶有幫助。好的,我們馬上就到。”
車隊很快就到了基地,凌馨和鄭忠誠帶著陳文又來到了十一組的作戰中心辦公室。
今天果然很不一樣。包括小齊在內,之前身穿便裝操作計算機的人今天都換上了警服或者軍裝。只有佩雷斯,情報人員出身的他依然身穿著款式過時的西裝。
所有人都站立著看向大屏幕,凌馨和鄭忠誠在門口對著屏幕敬了禮才繼續向里走。原來,墻上幾塊屏幕上已經顯示著不下二十位來自各個國家的高級將領和領導人,他們正戴著同聲傳譯的耳機聽取匯報。
正中間的屏幕上是一個直升機或者無人機的鏡頭,盤旋著在拍攝一棟在黑夜里燃燒的建筑。
一個陌生的男聲,不知道是匯報人還是同聲翻譯,正在進行講述。
“昨天夜里我們對廣州葡葉醫學中心的突襲非常成功。在切斷通信后的第一時間突擊隊就從四個方向沖了進去。除了兩名醫生受輕傷外,沒有其他傷亡。
“我們奪取了葡葉醫學中心所有的紙質資料和電腦硬盤,并且帶回了三十五名醫生、護士或者值班人員。按照計劃,突擊隊在醫學中心主樓實行了爆破和點火。消防和警方也會配合進行掩飾,他們會拖到三四天后再給出傷亡數字和爆炸原因分析。這三四天時間就是我們從催眠者手中贏來的黃金時間。”
隨著一位外國將領開口詢問,音響中傳來了同聲翻譯的女聲:“截獲的資料開始分析了嗎?”
“我們在廣州的基地已經全員加班在分析了。初步的分析顯示,敵方在計算機、網絡以及數據安全方面的能力和我們相比有很大差距。”
女聲又問:“有發現與催眠相關的線索嗎?”
“目前還沒有。但是我們發現了一套專門用于偽造病例的程序,有相當數量葡葉醫學中心的的病人都是在塔蘭王國接受治療,然后偽造了在國內的醫療記錄。這有可能與保險理賠有關。”
“好的。下一位,請十一組的佩雷斯匯報。”
佩雷斯對著大屏幕做了個立正的動作,然后揮揮手讓小齊幫他播放畫面。
小齊按動遙控器,將中間屏幕的內容換成葉行書的照片。
佩雷斯用英語才開頭就停了下來。他轉頭看了看陳文,又換用中文匯報道:“昨天零三零九號調查對象葉行書接到一個電話后發生了癲癇,他通過這個方式進入到我們的醫院,并對零三零一號調查對象陳文進行了刺殺行動。
“很幸運,他并沒有得逞。而且我們第一次截獲到了催眠語音。那是一句由漢語、塔蘭語和英語混合的句子。密碼專家和超級計算機分析了一整晚,除了其中用漢語快速念出的陳文,也就是零三零一號調查對象姓名外,仍然沒有解讀出其他部分的語意。”
同聲翻譯的女聲又問:“零三零九號擁有破解這種密碼的能力?”
佩雷斯搖了搖頭:“我不這么認為。有這么一種可能性,零三零九號葉行書在多年前的催眠中已經植入了刺殺的代碼。他只要聽到代碼,就會在催眠的控制下去刺殺代碼中那個名字所指向的目標。”
“多年前?”
“是的。”佩雷斯又看了陳文一眼,繼續匯報道,“六年前,零三零九號葉行書曾經去過塔蘭王國的首都曼丹,是為了處理他女兒在曼丹車禍身亡的事宜。在那個時候,他就被催眠并且植入了這一條刺殺代碼。”
佩雷斯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抬起頭對屏幕上的將領和領導人說:“這說明,每一個去過曼丹的人,都有可能被激活成為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