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微頓,一字一頓道:“你真這樣認為?認為那些劫難都不是他帶來的?”
“那當然了。就算他不在那一日出生,這宮變也會發生。不能將所有苦難都推托到一個無辜孩子的身上,這是多愚昧多無能的表現。
發生宮變的是姜太后和四王爺,他們才是罪魁禍首。如果當今皇帝圣明,就該更疼愛這個一出生就遭逢劫難的孩子,而不是口口聲聲說什么不祥,還疏離他、漠視他。
正所謂瓜熟蒂落,本是自然。再則宮變那日,整個天楚不知有多少孩童降生,難不成他們都是不祥?”程昕說到最后都覺得自己有些生氣了。
對當今圣上的印象一下子差到了極點。
那妃子為他生下了大皇子,本該是大喜事,可惜遇到了宮變,沒了慶賀的機會。這就已經夠不幸了,居然還被灌上了不詳的黑鍋。
還有皇帝,如果是真的愛他們,大可有千萬個理由為他們開脫。或者大可一概不提。可生為人父,生為人夫,竟然就這樣給一個無辜的孩子和自己的女人定了罪。
渣男!愚蠢!
程昕氣鼓鼓的,對面的秦舒嘴角微微上揚。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你現在生氣又有何用?”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覺得當今圣上迂腐,他怎么不說是因為大皇子的降生,宮變不成,才讓他當上了皇帝?”
“程昕!”秦舒突然沉了臉。
程昕反應極快的掃了周圍一眼,發現只有他們三人才道:“對不起,下次不會亂說話了。”
這里可是古代,不是她可以自由暢言的地方。
清茶也嚇得不輕:“小姐,以后在府外,切不可再說圣上的是非了。”
“好。我記下了。其實我也不會傻到在外人面前說這些的。”程昕扯扯嘴角,沖小公爺笑笑:“咱們都是自家人嘛。”
自家人?
秦舒放在腿上的手一緊。
“小姐,你總算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了。”清茶有些感動道。
“本來就是我家。”程昕避開清茶熱切的目光,覺得他也太善變了,前一秒對她兇神惡煞,后一秒就一副老懷欣慰的面孔。
秦舒坐在對面,欣賞著程昕臉上五彩紛呈的表情,很想知道她這腦袋瓜子現在到底在想什么?
清茶注意到小公爺的目光一直在程昕身上停留,當下靈機問道:“小姐,你為何要打聽這些皇子和太子啊?”
“我說了只是好奇。”
清茶一臉不信,暗道這位小姐該不會是打算在這四位皇子中挑選未來夫婿吧?
“其實,二皇子人不錯。”
程昕沒明白小公爺突然說這句話什么意思。
二皇子人不錯,關她什么事?
秦舒沒再多言,而是對一旁的清茶道:“把東西拿出來。”
清茶從身后取出一個黑色錦盒。
又是盒子?
程昕接過,打開發現是一枚玉佩。
“這是——”
玉佩入手溫潤,樣式簡單大方,刻畫的圖案很是精致。
“給我的?”
清茶忙提醒她:“小姐,這是左掌柜要小公爺帶給你的。說是你今日在玉函樓里讓他辦的。”
左掌柜?程昕一下子就想起了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