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陸垚一把推開年輕人。
年輕人面色當即一沉:“陸垚,你這是喝了點馬尿就不認人了啊?想當初你娘被你爹打的半死,是我們家好心勸架,收留了你們母子倆一段時日。如今你搖身一變,成了什么……學子?哈哈,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這人哪里像是裝墨水的?”
“你是誰派來的,這里哪里有你說話的份!來人啊——”楚譽怒喝。
程昕立即打斷楚譽的話:“三皇子,你怎么這么著急趕人?這人既然認識陸垚,不妨讓他說完,是真是假,才好有個定論。”
程昕說話的時候,隱在窗邊一側的溫蕓嫻小聲說道:“這人可是你找來的?”
“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這么快就翻出陸垚此人的老底?”她倒是想找啊,可是人才剛派出去,這邊就出現這個拆臺的人了。
“那會是誰?”
“且不管他。只要這人能拆穿陸垚的真面目,就與我們目的一致。”
溫蕓嫻聞言點頭。
樓下的百姓們起哄起來,讓那人繼續說。
楚譽臉色鐵青,可此事將人轟走,未免落人口實,于是只得硬著頭皮道:“你繼續。”
“小的雖不知你們前面在說什么,但是就小的方才路過聽到的那些,全都是陸垚編造的。首先,他是臨縣人,是小的同鄉,這點當地的縣衙知府還有地方老百姓都可作證。
后來他家遭了難,他被人打得半死趕出了臨縣,我聽說他欠人錢被賣到了京城煙花巷做跑堂。你們不妨到那里打聽打聽,說不定有人認識他。”
圍觀的人群中,有男子驚呼道:“經你這么一說,我倒是覺得他有點眼熟,他不就是那個小倌叫,叫流水的嗎?”
那人身邊的婦人立即一把扯住了他的耳朵:“你怎么見過,難道你背著老娘去了那種骯臟的地方!”
那男子嗚呼哀哉:“沒沒!娘子饒命!”
他這求饒的慘狀,引得周圍百姓們一陣哄笑。
“三皇子。我想此事已經清楚明了了吧。這人就是個走投無路的混混,也不知道是誰人指使,竟然當著您的面污蔑您的未來皇嫂,此事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想三皇子也一定氣憤的很,定是要狠狠懲戒的。”
“本殿下自然——”
不待他說完,程昕打斷:“大掌柜,這件事也不必勞煩三皇子殿下了,你這就讓人提去衙門,好讓齊大人好好審理審理,挖出背后主謀……”
“是!小的遵命。”大掌柜吆喝一聲,四五個伙計連忙抓起那書生就朝衙門走去。
“你們回來!”楚譽急喝。
“三殿下您放心,小的一定會把事情的始末說個明白。”大掌柜一揮手,伙計們快步跑了起來,好似深怕后頭有人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