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你根本就是會說話的吧,怎么要冒充啞巴呢?”
還是沒聲,倒是沈若婳先不自在了,現在自己可還被他抱在懷里呢。
這孤男寡女夜深人靜的,再這么一摟摟抱抱,心思頓時就不安分起來。
尤其是他光裸的胸膛此時正緊緊貼著自己,滾燙的肌膚溫度穿透薄薄的衣料,就是她沈若婳臉皮再厚也頂不住這等架勢啊。
鬧了個大紅臉的沈若婳還是忍不住推了推身上的人,這才看清楚他此時的神情,此時的傅禹修就像一只無助的小獸,迷茫地看著自己。
嘆了口氣,沈若婳心軟了,把人扶好蓋好被子,拿過旁邊早熱著的粥遞過去。
“吶,這次算是我欠了你人情,我沈若婳最討厭欠人東西,你要快點好起來。”
傅禹修依舊迷茫著接過,但是虛弱的他剛剛又一場噩夢,此時更是虛弱得連碗都端不穩。
沈若婳無奈了,把碗奪回來,“算了算了,讓你自己來怕是要餓死了,我來喂你。”
傅禹修沒反應,他沒看錯吧,現在在自己面前的人真的是沈若婳。
她在.....喂自己喝粥?
“張嘴啊,不燙的。”
沈若婳吹了吹喂到他嘴邊。
傅禹修繼續茫然,但還是很聽話地張開嘴咽下去。
院子里叫個不停的蛐蛐似乎都累得歇息了,秋夜極靜,沈若婳甚至能聽到他咀嚼吞咽的細微聲音。
冷不丁抬頭,正看到他瘦得突出的喉結滾動,那天在水中的場景剎那間不受控制地涌入腦海。
都城的人只是看到他救自己上岸就傳出那么多風言風語,殊不知水中的事才是真正的驚駭,就是一向自詡行的端做得正的沈若婳每每想起都是尷尬得要命。
一想到他們之間竟然有了這樣的肌膚之親,現在再喂他吃東西,就感覺渾身不自在。
他這坐立不安的樣子哪里能逃得過面前傅禹修的眼睛,左右看了看,沒看到自己那堆常用的木牌,只能去拉沈若婳的手。
“啊!你干什么!”
此時的沈若婳正是驚弓之鳥,咻地一下就站起來了,警惕地看著他。
傅禹修苦笑,指了指桌上的紙筆。
沈若婳那個囧啊,這才想起面前這個人是不會說話的,飛快拿過紙筆遞過去。
“不過,剛剛我明明有聽到你說夢話,為什么現在又不能說了呢?”
傅禹修寫字的動作一頓,眼里情緒復雜。
看他這樣子,沈若婳也不好再繼續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尤其是他這樣的皇子,多少身不由己。
“那天的事,是你故意的吧?”
看著他遞過來的紙上寫著這樣一句話,沈若婳臉色有幾分難看。
傅禹修再遞過來一句話:“你不想被賜婚,所以想了那樣的辦法脫身。”
“是,都被你看出來了,不過不想被賜婚自然有我的苦衷,至于后來的事確實超出我的掌控,所以我很感激你救我,事情就這么簡單。”
沈若婳不是喜歡拐彎抹角的人,既然要說開就不會再藏著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