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覺現在更說不清了。”
她想坐起來,卻被死死按住,沈若婳轉頭看去,傅禹修的手早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穩穩地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了,他們剛才的樣子真的就像是靠在一起。
挑眉看他,這貨還挺理直氣壯,臉上一本正經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你放開我!等我落雁平沙使出來你就廢了,廢了.....”
沈若婳接下來的話說不出來了,因為她似乎感覺傅禹修正朝自己逼來,兩人呼吸相聞近在咫尺,她甚至能聞到他衣服上淡淡的皂角清香。
這氣氛不對啊,沈若婳想把人推開,他的手臂卻堵到了耳邊,竟然將她整個人逼在了角落里,眼里灼灼如有星光。
“喂喂喂.....”
沈若婳聲音都有點顫抖了,下意識就把眼睛閉上不敢看他,這小啞巴今天是怎么了?這樣子,好可怕.......
胳膊一松,壓迫感頓時消失,沈若婳感覺手里被塞進什么東西,再回頭傅禹修早下了馬車走了,就這么走了。
“這個人真奇怪。”
嘟囔著拿起他臨走時遞給自己的木牌,上面只有一句話:我當真了
當真什么了?什么他當真了?
沈若婳懵在當場,這才想起來剛才他她是問自己那些話是不是真的,難道,他當真了?
宮宴上惹出的禍沈若婳很快就嘗到了報復,皇帝斷了她和西北軍的聯系,連以后西北軍向將軍府的供奉都先要經過朝廷。
沈家在北疆經營了西北軍那么多年,不管是行商還是采礦都有聲有色,每年上供回來的珠寶藥材數不勝數,這些東西可是維持將軍府度日的經濟來源。
現在要從朝廷過一遍,少不了會被抽掉不少油水。
對此沈若婳早有預料,現在的她只能忍,在沒有足夠的把握重新把西北軍拿回來之前,就算是沈家的東西被人明搶,她也什么都做不了。
皇后以她言行不當為由下令禁足,還派了宮里的教習到將軍府教她謹言慎行。
沈若婳被三個教習女官折騰得夠嗆,這些年雖然名義上是被寄養在皇后膝下,但是她可從來沒有管過自己。
“姑娘,喝茶握杯的姿勢不對,眼神飄忽,心不在焉,重來!”
“沈小姐,女子的美好體態就是弱柳扶風,行之端莊,你這個可不行......”
沈若婳依舊我行我素,扔了針線站起來撐懶腰:“今日我累了,改天再學,各位姑姑先回去吧。”
“這可不行,沈小姐,安虞國公主就要來朝,宮中沒有適齡的公主陪伴,從貴女中選中你,娘娘命你勤加練習禮儀,到時候可是代表著宣朝的臉面。”
原來是這樣,沈若婳叉腰冷笑:“不就是陪人家公主吃喝玩累嘛,這個我在行得很,哪里還用你們教,倒是這個安虞國公主為什么要來宣朝?”
宣朝歷來強盛,占據的疆土是最廣袤的,東南臨海,時不時有些不成氣候的倭寇而已。
但是西北就有盤踞一方虎視眈眈的百夏一族,是宣朝的死敵,與沈家有滿門覆滅的血仇,再之后能對宣朝有點威脅的就是這個安虞國,一個以游牧經商為生的國家,聽以前阿兄說過,他們出產的絲綢瓷器非常精美,還尤其擅長制作各種香料金銀器,是個很富足的國家。
“這個奴婢們就不知了,但是沈小姐你身為將軍府大小姐,娘娘膝下養女,當為貴女之表率......”
沈若婳頭大,揮揮手打斷她:“行了行了,宣朝的女人要是都以我為表率,怕是早就雞飛狗跳了,娘娘這樣安排無非就是舍不得幾位小公主出去丟臉,我可聽說安虞朝仗著有幾個臭錢囂張得很呢。”
接待使嘛,玩玩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