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請留步,兩位皇子已經立下了生死狀,分出生死方會停手,我等不能放你過去。”
什么?生死狀!
沈若婳只覺得這怕不是瘋了,又不是市井中好勇斗狠的潑皮,這兩人可是皇帝的兒子,其中一個還是儲君,這要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宣朝的天只怕都要塌下去半邊了。
“放肆!你們要是想誅九族就自己找坑鉆,可不要連累我沈家,知不知道現在這兩人的身份,要是萬一有個三長兩短.....”
“婳婳你不必擔心,生死狀已經立好,必然不會牽連沈家和你!”
傅禹明一邊攻擊招架,一邊還不忘安慰沈若婳。
“你,找死,成全你!”
傅禹修拇指抹過嘴角殷紅的鮮血,殺氣騰騰的臉再次逼進幾分,兩人再次被刀光劍影籠罩。
一刻鐘前。
兩輛馬車一前一后停在將軍府門前,華麗的楠木馬車下踏出一雙**靴,太子傅禹明走下臺階。
卻飛快察覺到一道森森寒氣撲面而來,定晴一看,可不正是傅禹修也正從馬車上下來,一副武將裝扮。
“你,來這里,干什么。”
他的話還是那么結巴的斷斷續續的,但是卻沒人會覺得好笑,因為現在這里面充滿了一種極致的壓迫感。
傅禹明感覺到了,但是嘴角依舊帶著這么多年他在人前最愛用的那套笑容,“婳婳昨日受了驚嚇,孤特意準備了燕窩湯來看望,倒是你,一個陌生男子總是出入將軍府,只怕是不妥吧。”
傅禹修的目光只在那食盒上停留了一秒,下一刻,手中長刀飛出。
哐當!
食盒竟然被正中劈碎,燕窩湯頓時灑了一地,那鋒利的長刀也直挺挺從太子傅禹明身旁咫尺掠過,瞬間插入馬車楠木板中,發出陣陣顫音,可見傅禹修力道之重。
這可是自己親自送給沈若婳的燕窩湯,傅禹明就是再好脾氣,此時也成功被傅禹修挑起怒火。
“怎么,因為婳婳成了我的女人,你不甘心了嗎?”
這一句看似輕描淡寫,實際上卻將兩人之間所有怒火交鋒通通挑起。
“孤早就警告過你,能活著,乖乖待在角落里,就不要妄想九天之上的鳳凰,你只是個野種,你和你娘的存在,只會是宣朝的恥辱....”
傅禹明依舊在溫和的笑,站在兩人幾步開外的護衛們,都以為太子只是一如既往地溫和勸說著自己這個孤僻的皇弟,卻不想,他的每句話都像淬了毒藥的匕首,刀刀致命。
然后,他們就驚恐地看見,那個孤僻的三皇子猛然揮拳,毫不客氣地朝尊貴的太子殿下砸去。
毫無防備的太子直接被掀翻在地,下一刻傅禹修的腳狠狠地踩在他胸口,扔出一把劍。
“今日,生或死,你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