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從始至終,也不過是,你沈大小姐的玩物?”
傅禹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沒來由的疼了一下,一種超越身體的傷痛更快地席卷而來,甚至還有恥辱伴隨。
自己以為的上天眷顧,原來也不過是人家隨手的消遣,說不定她之所以會與自己有這么多交集,也不過是因為自己是個不會說話的皇子,有那么一刻讓她這個見慣了眾星拱月的大小姐覺得有趣,僅此而已。
“隨你怎么想,反正,這些事因我而起,我會讓一切回歸原位,至于你,忘了這樣的我吧,我沈若婳就是這樣一個在都城隨性而為的人,我們能相識一場已經是意外,現在,也該清醒了。”
沈若婳說出的話相當冰冷,甚至她自己都覺得殘忍,但是她依舊會這樣做,因為自己嫁入皇家之后,不想因為他和自己的這點牽連,再讓他惹上無妄之災。
“沈小姐,多慮了,我做什么,不需要別人來定義....”
傅禹修的話同樣冰冷,既然感情已經是笑話,那最后的尊嚴自己還是要的。
他沒有接沈若婳手中的湯藥,而是徹底地背對她。
“你,走吧,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我,領教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還回來。”
這算是威脅嗎?他們之間竟然這么快就走到撕破臉的地步,沈若婳苦笑著,站起身來。
“那你,好自為之。”
踏出牢門,來到拐角,沈若婳朝一個方向看了一眼,是成安侯府的人,他們,也在剛才到了這里。
自己和傅禹修的話想必他們都聽得明白。
“章小姐,這樣的結果,你滿意了嗎?”
沒錯,是章媛,在去找辰王之前,沈若婳要去找的是成安侯,畢竟在都城中,說起還比較關心傅禹修的人,章家應該算。
只是章媛提出的要求,本來讓沈若婳無法接受。
“我要你嫁進東宮,永遠地遠離他!”
就在剛剛,成安侯府中,沈若婳看著自己面前高高在上的章媛說出這句話。
“你本來就是內定的太子妃,與三殿下不應該有交集,可是現在因為你,殿下受皇帝猜忌,皇后太子,甚至是王貴妃數不勝數的算計,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背后的沈家,都是因為你那點兵權,你已經把他害得那么慘,你還想怎樣?”
這些話沈若婳沒辦法反駁,傅禹修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確實有很多是因為自己。
但是自己從來也不是會懼怕風風雨雨的人,如果決定和傅禹修走下去,那么自己就會永遠堅定站在他身邊。
真正讓她決定和傅禹修劃清界限的,是章媛接下來的話。
“你也許不知道,殿下的母妃是怎么死的,不知道他身上背負的是什么。”
章媛嘆了口氣,似乎在苦笑:“你也許聽過往事,知道殿下是唐國公的外孫,當年唐容妃無辜冤死,唐容一族被斬殺殆盡,這一切都是因為安南侯。
但是你知道嗎?他是唐容的少主!安南侯一族始終支持著他!如有必要,他根本就不僅僅是都城中一個口不能言的廢物皇子,他可以做的事情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