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沈若婳狠狠勒索了這個百夏郡王一筆錢,給傅禹修抓了常喝的藥,買了東西,才屁顛屁顛地回到他們的石頭房。
傅禹修在院子中整理著,遠遠看見沈若婳腳步輕快地挎著籃子走在前面,后面卻跟著一個捧著大包小包的男人,那些東西差不多把他整個腦袋都遮住了。
“怎么這么久才回來,這個人是誰?”
第一眼先看沈若婳臉上得意的笑,下一刻就注意到她身后竟然跟著一個年輕的男子,看起來他們還是認識的樣子,沒想到在千里之外的百夏婳婳都有認識的人。
在傅禹修打量起沈若婳身后的瑜彥的時候,他也在關注著這個男人,長得高高瘦瘦的,除了臉蛋有些英俊以外,一看就是弱不禁風的弱雞。
“喂,你不會就是那個人質傅禹修吧,看不出來啊你,就這樣的人還敢替沈家出頭。”
“我們有婚約在身,我為婳婳做什么,都是理所當然的。”
傅禹修依舊清風霽月地待人接物,但是重點還是先挑明了說。
果然瑜彥一聽他這話,臉上就白了一白,再看傅禹修這種病嬌的男人就來氣。
“還真是仗義哈,我也幫過她的忙,怎么不見她以身相許。”
沈若婳看著兩人還你一言我一語地陰陽怪氣,不明所以地回過頭來:“你們還不進來嘛,外面下著雪那么冷。”
院子前后枯萎的枝蔓樹枝全被沈若婳收集成了柴火,此時在火塘中旺旺地燒著,冰冷冷的石頭房好像也溫暖起來了。
瑜彥環視一周,還是搖搖頭:“哎呀你一個大小姐怎么能住這種地方呢,要不你跟我回王府吧,至少那里安全多了,也不會遇到今天這種事情。”
傅禹修抓住事情重點,擔心地看向沈若婳:“是剛才出去發生了什么事?”
沈若婳還沒開口呢,旁邊的瑜彥就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是啊,她被大王子當街調戲了呢,像她這樣的女人在王庭要是沒人保護可是很危險的。”
傅禹修瞇了瞇眼,當街調戲這樣的字眼確實讓他再沉不住氣。
沈若婳趕緊拉住他連連擺手,“沒有沒有,他只是隨便說了幾句廢話,沒把我怎么樣,以后我都不會輕易出門了,就是出門我也畫成了丑八怪再出去。”
“哎,都叫你來我府里了吧,你看看這里什么都沒有,這屋子就是夜里都漏風,你本來就是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怎么能跟著一個階下囚吃這種苦呢....”
瑜彥還想在旁邊繼續煽風點火,可惜下一秒就被沈若婳一個白眼瞪了回去。
“你還有完沒完,都說了金窩銀窩不如我們自己的狗窩,阿修是我未來的丈夫,我們貧賤相依,富貴相隨,你再挑撥離間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瑜彥被她說得也有幾分火氣了,這個男人有什么好的,在宣朝就是一個廢物皇子,現在被當做棄子送來了百夏做人質,沈若婳竟然還死心塌地地跟著他吃苦。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沈若婳沒聽清他低聲嘟囔,倒是始終緊緊挽著傅禹修的手,不在意地笑了笑:“別聽他瞎說,他那個王府里三天兩頭的暗算,整天還得提心吊膽的偽裝,這種日子咱們可無福消受,有你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傅禹修抬手寵溺地敲敲她的鼻子,這才正視對面的人。
“不知道,百夏郡王今天來,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