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傅禹修只能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念了一遍又一遍的清心咒,才勉強壓制住心底那點琦念,然后一整晚就這樣生無可戀地看著屋頂,任由沈若婳緊緊抱著他那只早就發麻的胳膊。
甚至時不時還聽到吸溜口水的聲音,也不知道是夢到吃什么了,指不定把自己的胳膊當成了大豬蹄子。
直到天光大亮,傅禹修失神地偏過頭來,看著窩在他胸口的婳婳,巴掌大的小臉紅撲撲的,兩排睫毛如小扇子遮住眼睛,嘴角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一股滿足的暖流緩緩注入胸膛,好想就這樣陪著她一輩子,每天早上醒來都可以看到這樣無憂無慮的臉。
“婳婳.....”
傅禹修嘗試讓自己動了動,實在是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有點麻木了。
睡夢中的人嘟囔了一下,察覺到有些許的寒意,人又往傅禹修懷里挨了挨。
“你再這樣,就別怪我做不了君子了。”
他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因為身在敵國朝不保夕,他倒是挺喜歡這樣的生活,只有自己和婳婳,也不用擔心其他人。
也許是終于被雪地的亮光刺激了眼睛,歪著頭的沈若婳終于悠悠轉醒,先抬頭看了看一直杵著自己頭頂的下巴。
“青竹,你變胖了,還變高了,胸也變小了,沒以前好抱了。”
說完還不滿地摸了摸傅禹修平坦坦的胸口。
“是我。”
傅禹修滿臉黑線,這都什么跟什么。
一聽這男人的聲音,沈若婳一激靈就清醒過來了,都有些不知道今夕何夕了,瞪著個眼睛再次確定。
“啊!你怎么越界了!”
傅禹修好笑,真是惡人先告狀,一手撐著腦袋,下巴努力怒她身后:“看看,枕頭在你背后,越界的是你。”
沈若婳羞,虧自己還一本正經地警告人家,自己一睡著說不定就化身流氓,自己屁顛屁顛地抱過來了。
“那個,我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吧,青竹說我睡覺很不安分的,磨牙還是打呼嚕了?”
傅禹修看著她捏著被子一臉的窘迫,嘴角一勾:“都沒有,你說夢話了,你猜猜說什么了?”
沈若婳咧開嘴干笑兩聲,反正不可能是什么好話。
“你說你喜歡我,離不開我,還說以后要好好對我....”
這回換沈若婳滿臉黑線了,自己的糗事被別人回憶起來還真是別有一番尷尬啊。
“你還說等從百夏一回去就嫁給我,再也不會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離開我了。”
后面這句,是傅禹修帶了幾分認真說的,因為他看著沈若婳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鄭重。
“上次你之所以答應嫁給太子,是因為擔心連累我吧,雖然你沒說,但是我都知道了,當時我就氣啊,我想要是你敢嫁給被人,就把你搶到手,捆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