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剛剛那一番聲情并茂的訴衷腸,竟然被除了阿修以外的人看了去,妙姬心里頭就怒火中燒,等看到這女人竟然還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就更加氣不打一處來,這樣姿色的女人竟然留在殿下身邊,真是越想越不舒服。
“妙姬娘娘恕罪,奴婢還真不能出去,因為奴婢的身份可是朝廷派來照顧殿下的,以后不管殿下在百夏的什么一言一行,奴婢可是都要先我宣朝陛下轉達的。”
這下不僅是妙姬傻眼了,就是傅禹修也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著她,這婳婳是在睜著眼睛說什么瞎話呢。
“你是宣帝派來監視殿下的?”
妙姬眼中的柔情蜜意早就被寒芒取代,沒想到宣帝現在如此得寸進尺,竟然明目張膽地派人監視著傅禹修。
沈若婳面對這樣吃人的眼神也絲毫不懼,笑嘻嘻地點頭,“是啊,所以娘娘和殿下還是謹言慎行的好,不然這些話奴婢可怎么向陛下稟報。”
沈若婳完全就是一幅狐假虎威的模樣,說自己是傅禹修的未婚妻?笑話,沒看到人家墻角都挖到自己墳頭了嘛,會懼怕你一個正主在旁邊,說不定妒火中燒直接把你干掉了呢。
但是換成宣帝的人就不一樣了,看這小妞對傅禹修的重視必然會舍不得他涉險,面對自己這個宣朝的細作時雖然討厭,卻不敢把自己怎么樣。
果然,妙姬對她的厭惡之情全寫在臉上,不過剛剛那點含情脈脈終于是全部乖乖地收起來了。
“你最好小心說話,一個侍女而已,如果讓我知道你敢亂打殿下的小報告,可不會饒你,反正我現在可是百夏的妃子,你們宣朝的皇帝就是想算賬也奈我何。”
沈若婳當然知道見好就收,乖乖地站到一邊去當空氣人,倒是這兩人的對話也確實正常了很多。
被沈若婳這樣一個不懷好意的宣帝監視者在旁邊盯著,兩人也只是一問一答的敘敘舊,直到妙姬終于忍不住開始抱怨:“你這次竟然為了一個不相關的沈若銘自己跑來當人質,難道是為了獲取將軍府的支持嗎?不過現在沈家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哪還值得你這么做。”
“咳嗯!”
沈若婳終于還是出聲咳了一下,這回真的可能隔墻有耳了,如果這個妙姬身邊有宣朝真正的細作的話,這樣的話可不能隨便說。
傅禹修回頭看了沈若婳一眼,明白了她的意思,淡淡地回答妙姬的疑問:“幫沈家不是為了什么將軍府的支持,是因為不想那個人傷心難過而已。”
看她這樣對傅禹修心心念念的模樣,沈若婳可不相信宣朝的事妙姬不會不知道,所以她想必也不會有多待見自己。
“都是為了那個女人,呵,真可笑,不過是一面之緣而已,你竟然對她心心念念這么多年,不過,我又有什么資格說你呢,我還不是因為一面之緣,一直作繭自縛這么多年。”
她一時間竟然傷感起來,沈若婳在旁邊看著也覺得有幾分愧疚,沒想到當年傅禹修因為自己在枯井中救過他,竟然一直在背后守護著自己,可是自己絲毫沒有記得有他這樣一個人。
接下來的時間里,兩人再說什么沈若婳都沒有在聽了,她想起的是和傅禹修相識來的這段時間,怪不得自己總是有一種熟悉感,一種歸屬感,也許,這也是上天早就注定的緣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