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婳到最近的集市上偽裝一番,準備了一點干糧和水,耳邊就傳來更加嘈雜的吵鬧聲,一群人開始進入集市,他們的身后用馬或者駱駝拖著各種各樣的貨物,發現這些人中有不少是游走于各國的商販,說不定有人就要去宣朝。
她不敢耽擱,上去用宣朝的語言開始打聽有沒有人愿意去宣朝,帶上她一路,現在的她誰也不敢信,直接臉上抹上黃土,一副瘦弱的男孩子討生活的模樣,游走于各個商隊之間。
“你說什么!跟丟了!”
百夏那處不顯眼的石頭房中,成排的暗衛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他們平日里溫文爾雅的少主子,此時正怒目而視,眼里的火氣幾乎要把他們都灼燒殆盡。
“是,我們趕到的時候那兩伙人都已經離開了,王妃也不見了蹤影,我們的人說早就被迷暈了,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他們有些是安南侯指派給少主傅禹修差遣的,有些是他自己的勢力,但是現在無一例外的都被傅禹修派去保護沈若婳,可是誰成想,他們因為顧忌對方是高手,害怕暴露身份就沒有跟得太緊,然后竟然就讓沈若婳這個少主未來的王妃丟了。
“給我去找!無論如何要把她安然無恙找到!”
眾護衛趕緊爬起來,帶著各自的線索去找人。
這時候屏風后面才慢悠悠走出來一個人,卻是百夏那個傳言只知道聲色犬馬的大王,看著這樣的傅禹修,他竟然笑了起來。
“沒想到方辰選中的少主和他一樣是個情種,為了一個女人,還很有可能是影響到你大業的女人,這樣失態。
你知不知道,沈家將會是你回去奪權的絆腳石,這個沈若婳更不是什么省油的燈,現在她那個廢物哥哥掌握著沈家還好,要是她回去了,說不定馬上就會把西北軍搶回去,到時候你和安南侯的計劃就會全部落空。”
他早就知道了傅禹修把沈家的大小姐也帶到了百夏,本來以為是為了調虎離山,好讓安南侯在百夏動手,誰知道自己剛剛顯露出對沈若婳的殺意,他就迫不及待地把人送走了,這可不像是要利用那女人的意思,分明就是在保護她。
“我說過,我們做什么都和她無關,她只是一個無辜的人,就算她回到宣朝,要沈家對付你們兩個,我也會先護她的。”
傅禹修不客氣地看著眼前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這是安南侯的盟友,自己那個不愿意承認的親生父親這么多年來一直在謀劃這些事,一直想要和外族人推翻宣帝。
他這樣做就是在刀尖上跳舞,自己雖然早就知道,但是卻不能阻止,不然好不容易恢復元氣的唐容一族又要和他一起被牽連。
但是婳婳是自己的底線,只要有人要傷害到婳婳,他就不會在乎自己該有的立場。
只是沒想到算計也會有紕漏,在路上竟然讓她失蹤了,現在外面到處都是危機,本打算讓人暗中送婳婳先回去,她好歹在沈家有一點自保能力,繼續待在這里只會讓這些人想方設法出手傷害。
現在看來,自己真是太自信了。
“如果讓我知道是你在背后搗鬼,不管你和那個人有什么約定,百夏都將會成為我的仇敵,你們之間的約定不會左右我!”
百夏王面對這樣的威脅也只是聳聳肩而已,在他眼中沈若婳這個女人雖然是沈衡的女兒,是沈家人一貫的討厭,但是終究也只是一個小丫頭而已,更何況還很有可能會是傅禹修未來的王妃,那也就是他們能進一步控制沈家的籌碼,怎么說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把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