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腿酸還是手酸,也許都有一點吧,一下子支撐不住又撲在了熟睡的傅禹修身上,他本就睡眠淺,不過恍惚了一下就清醒了過來,頓時就變成了四目相對的尷尬局面。
“婳婳,你想對我做什么?”
“那個,別誤會,我只是想出去一下.....”
沈若婳拼命想解釋,然后,他的視線慢慢下移,呼吸不自覺地漸漸沉重起來,眸子也漸漸沒有那么清明了。
幾個時辰前沈若婳還很熟悉他這樣的眼神,心中暗暗叫苦,知道自己的宵夜計劃再一次泡湯了。
聽到動靜本打算端來薏仁粥的周姑姑,走到門口一愣,隨即露出意味深長地笑容。
年輕人吶,還真是。
默默又退回園子門口值夜去了。
第二日王府的人都很奇怪,他們的王妃不知道為什么和殿下發生了矛盾一樣,本來剛剛讓他從書房搬回來,又要他搬回去。
這才新婚幾天呢,怎么毛病這么大,眾人紛紛擔心起來。
但是乘著端茶倒水的功夫聽到兩人在書房里談論事情,又是一派夫妻同心的樣子。
“我覺得咱們可以不這么快到駐地上去,反正現在剛剛封下來,我們有些東西需要準備也是無可厚非的。”
沈若婳覺得現在就這樣乖乖到封地上去,只會讓宣帝覺得他們軟弱可欺,以后什么事情都會這么指派。
傅禹修一臉沉思,好半天才卷起桌子上的地圖,“不用,蘭城匪患向來嚴重,我們早點去駐地,等到春夏之交最容易出問題的時候才能穩定大局,到時候早點想辦法回來就行。”
倆人最終還是決定盡快到封地上去,傅禹修還告訴沈若婳,可以借此機會混進安虞,興許還能看看她二哥。
于是在三皇子和沈若婳新婚還沒結束的第一個月,皇帝為傅禹修封了安王,派往一個鳥不拉屎的封地蘭城,這地方也恰好離邊境不遠,所以看起來他們也是想辰王夫婦被流放一樣。
最終都城中只留下太子一個人,朝野內外這時候紛紛都安定下來了,就算以前有些其他的心思,但是在看到太子和將軍府孟家結親,現在又被陛下各種器重之后,他們覺得,自己的家族還是不要得罪儲君的好,畢竟未來,也許就是人家坐在高位上統治他們了。
“真的可以去安虞見見二哥?”
沈若婳在前往蘭城的馬車上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傅禹修放下手中的書籍,點點頭表示肯定,他既然答應了婳婳要帶她去見沈若銘,就一定會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