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女子的錯,讓杜大老板有了這些誤會,以為可以用重金收買沈家,還是許以好處打動我做賣國的走狗?”
她神色一凝,陡然變得嚴肅起來,“杜陵,如果不是看在你之前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定會手持長劍斬你于馬下,你還知道我沈家滿門覆滅,知道將軍府日落西山,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沈家為何會如此!是敵國殺了我父兄!
你現在竟然想做叛臣,不用傅禹修動手,我沈家都不會放過你。”
她上前,氣勢逼人,杜陵微微后退兩步,他陡然間在沈若婳身上看到了一種殺氣,似乎一直隱藏在她人畜無害的表象下,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爆發出來。
沈若婳止住腳步,看著眼前這個儀表堂堂的杜陵,他本出身商賈,卻一直想要成為萬眾矚目的權臣,憑著錢財游走于貴族之間,漸漸迷失自我,這樣的人遲早會瘋狂起來,他太貪婪了,但是自己從未懼怕。
“話今日就言盡于此,你以后不管想出什么幺蛾子都盡管來,但是我不得不奉勸你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
拂袖而去,杜陵當然也不敢阻攔,雖然現在只要他微微一招手就能在周圍涌出無數的殺手,但是他還不想在這個時候就和沈若婳撕破臉,而且他相信,只要自己敢動沈若婳一下,絕對走不出傅禹修的蘭城半步。
初夏的夜晚微風習習,沈若婳沐浴完畢慵懶地撲在涼椅上看書,這個王府也修建的很合她的心意,處處都有傅禹修熟悉的擺設。
身后珠簾微動,是去商議事情的傅禹修回來了,一眼就看見他家婳婳像一只小懶貓搖頭晃腦地在看書。
從背后輕輕環住,將人抱到懷里,沈若婳依舊面不改色地叼著櫻桃看自己的畫冊。
“怎么了,聽青竹說晚飯都沒吃多少,是不是不習慣這里?對不起婳婳,委屈你跟著我到這里來受苦了,想要什么都和我說。”
指尖在她的秀發間穿梭纏繞,語氣比最溫柔的時候還要更溫柔幾分。讓沈若婳都不得不放下手里的書卷仰頭看著這個男人。
傅禹修無疑是長得好的,他的眉宇間沒有多少銳利,反倒是一直有縈繞著一種淡淡的憂郁,好像什么時候都有心事,但是他在看向自己的時候,嘴角永遠帶著淡淡的笑意,將那一抹失落掩藏得很好。
抬手描繪他的眉眼,沈若婳想到這段時間的種種,還有白天杜陵說的那些話,說心里一點波瀾都沒有那是假的,只是她相信傅禹修,相信他不會負自己。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蘭城也挺好的,我很喜歡,至于想要什么嘛.....”
她的眼神轉了一個圈,最后落在傅禹修的臉上,伸出的雙臂也正好勾到了脖子,一個纏綿的香吻在花香綿綿的房間里蕩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