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禹修點點頭表示默認,“是太子指使人將消息散布,但是能知道得這么詳細的,是因為孟家有人在安虞源源不斷地幫他們打探,我懷疑一個人。”
沈若婳倒吸一口涼氣,脫口而出:“杜陵!”
她雖然一直懷疑杜陵這個人會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可是萬萬沒想到他會瘋狂到如此地步,不僅和百夏勾結,現在竟然還試圖用安虞細作打探到的消息討好孟家,說不定他早就有此打算,不知道什么時候和孟家都已經達成了共識。
這樣的人絕不會一直甘于只做一個到處倒賣商品的商人。
“阿修,其實前幾日我才和他見過面,他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我當時覺得氣憤,就狠狠地訓斥了他一頓,也不知道有沒有因此激怒他。”
沈若婳委屈巴巴地說,如果真的是因為自己的拒絕讓杜陵對他們報復的話,自己還真是弄巧成拙了。
傅禹修聽到這個消息果然眉頭微微一皺,看得沈若婳一慌,趕緊拖住他的胳膊道歉。
“還不是你事情太多了,我不想因為這些小事還來麻煩你,他不過是說了一些挑撥離間的話,我半句也沒有信。”
傅禹修順勢攬住她的腰嘆了口氣:“我不是生氣這個,我是生氣你竟然私下和這種人見面,你知不知道他是怎樣不擇手段的一個人,之前不是都和你說過的嗎,不長記性是不是?”
沈若婳的腦門被戳了幾下,她絲毫不敢反駁,確實,如果不是在蘭城,這個四處都遍布了傅禹修耳目的地方,真不知道這個人會不會指使人刺殺自己之類的。
“看來以后對你的保護還要加強,以前你是在都城有沈家精銳暗中保護,孟家也不敢明目張膽動手,現在卻不同,背后幫他們處理臟事的人有很多,防不勝防,你現在的身份就是沈家存在的標志,不知道有多少人意圖不軌。”
沈若婳也知道事情的利害,別的不說,如果現在自己遇刺或者失蹤了,輕則可以栽贓到身在敵營的二哥身上,為他們制造討伐的借口,重則,說不定沈家頃刻間都會分崩離析,畢竟現在沈二公子是不可能再繼承將軍府了,宣朝只有她還有指揮將軍府的權力。
“沒事兒,以后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沒有人敢對我動手的,不是還有你在嘛。”
傅禹修雖然對局勢不太樂觀,但是不會在婳婳面前表現出來,笑著點點頭,吩咐人盡快處理好蘭城的防御工事,他們的考驗就要來了。
他們可還沒有忘記來到蘭城的目的是什么,這里周圍都是割地而治的豪強,屬于朝廷根本就管不了的地方,有傅禹修坐鎮倒是沒人真的敢來騷擾,不過這里實在是窮,一遇到干旱洪澇就有大量的百姓吃不飽飯,更別說數不盡的流民會涌入。
所以現在他們的目的是盡快將周圍的匪患肅清,讓蘭城成為一個唐容人能夠安居樂業的地方,宣帝把他們調出來,想必也是想在都城做一些部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