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樣的沈若婳又回來了,她仇恨一切試圖侵吞沈家家業的人,就算她自己得不到,也決不允許這些人從她手中將父兄心血拿走。
杜陵臉色都變了,沒想到這個沈若婳都到了這個地步還不放棄掙扎,這是要拉自己墊背的意思嗎?
“也不是什么劇毒,只是解藥有些麻煩,必須要我平安回到沈家才能給你配置,你也不要覺得我只是嚇唬你,這樣的手段我這么多年不知道用了多少,既然有自信給你用,就不會是那么容易就解開的。”
她看出杜陵是想要叫人過來,如果不是什么立馬讓人斃命的劇毒的話,找郎中來解開就行了。
可惜他還是低估了沈若婳,或者說根本就不知道她這么多年都是怎么對付那些敵人的,這樣隨身攜帶的保命符,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夠解毒的。
“你,你這個毒婦,要不是我護著你,你早就被孟家報復了!現在竟然還反咬一口,快把解藥拿出來。”
杜陵是徹底被激怒了,咆哮著要沖向沈若婳,卻被她輕輕巧巧地避開,冷哼一聲:“原來還真是孟家的手筆,孟瑾也真有這樣的膽子,你現在是故意告訴我這件事的吧?
希望我把仇恨轉移到孟家身上去,給你留下解毒的時間?杜陵,知道你為什么到現在都沒有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嗎?不是因為你的出身,而是因為你太過于自私了,又精于算計,這樣的人就算在已經腐化到只剩下渣滓的宣朝貴族圈中也不屑。”
她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把解藥給杜陵的,就算這是一個可以利用的人,再說了,解藥都被放在沈家最嚴密的地方,這種東西怎么可能隨身帶在身上。
“所以你現在只能按我說的去做,我知道你沒辦法將我立馬放走,這樣你沒辦法和孟家交差,孟瑾怕是還不知道你暗中也和百夏勾結,要是失去了在宣朝的立足之地,你在百夏也不會有利用價值了,你這奸細的身份也就報廢了,多年辛苦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杜陵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他頹然地坐在凳子上,開始冷靜下來認真思考沈若婳的要求。
“你想怎么辦,現在這里看著你的不只是我,孟家并不全然相信我,這些人中有不少都是孟家的高手,你走不了的。”
“我本來就沒想走。”
沈若婳聳聳肩,現在從這里逃出去的話說不定會激怒孟家,直接來個殺人滅口,所以她只能再等,也不知道傅禹修什么時候能夠追查到這里。
“這里到底是哪里,還有,我要給傅禹修傳信,你最好照做,否則的話,你身上的毒會在十五天之后發作,到時候也別怪我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