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你大可以試試,如果孟家將軍已經讓你當得不耐煩了的話。”
傅禹修神色淡淡,不是很在乎地聽著他的威脅,他一直隱忍至今,就算母妃的事情一直被人誤會,他也沒有站出來說過什么,因為他不想再給宣朝添動亂,他敢說只要自己站出來要為當年的事翻案報仇,安南侯一定會借此和宣帝針鋒相對,他這么多年好不容易讓唐容一族安頓下來的局面也會瞬間土崩瓦解。
但是不去翻案并代表他會忌諱當年的事,母親已經因為這場無妄之災被害,宣帝不提起還好,要是他還敢舊事重提,傅禹修絕對不介意向他討要當年的殺母之仇。
現在面對孟家的挑釁,他一方面在克制,一方面卻對他們不屑一顧,只要孟家想把事情鬧大,他一定會奉陪到底。
孟于風對于傅禹修的態度也有幾分琢磨不透,不過想著這個人一向是韜光養晦習慣了,不知道背后還有沒有什么依仗,一時之間不敢輕舉妄動,今天他來本就是先試探一下虛實,現在沈家軍態度這樣強硬,他得趕緊向陛下和太子殿下匯報才行,先找個理由糾結一般人來對付他們,到時候沈家背上了不聽朝廷號令的罪名,還不是任由他們捏扁搓圓。
想清楚了這個,放下幾句你等著之類的廢話,一行人也匆匆離開了。
“派人觀察孟家這幾日的動向,等到沈若銘那邊救出婳婳之后我們再動手。”
傅禹修大感無趣,又回去繼續安排人手救人去了,孟家當真是謹慎,也不知道把婳婳藏在哪里去了,只知道大致的方向是南方孟家的一處駐地附近,這樣地廣人稀的地方,想要找到人也不容易,當初太子作為交換的消息本就有所保留。
沈若銘這邊其實是遇上了麻煩,他沒想到曜月會狠心到這個地步,當他被來自安虞的高手刺殺差點丟掉性命的時候,想起自己離開安虞的那天看到的場景,原來她這么快就想要對自己趕盡殺絕了嗎,這些人都是安虞的高級刺客,一般只有曜月才能調動。
所以她這是打算將自己趕盡殺絕,靠在一處石壁下將傷口草草處理了,他不得不調用這些年在宣朝安插的人手過來接應,如果曜月真的想要殺自己的話,絕不會這么輕易就結束,自己還要救妹妹呢。
“公子,安虞王簡直欺人太甚,您好歹還是她的夫君,這么多年在安虞也幫她不少,怎么能說舍棄就舍棄,竟然狠心到派人到宣朝來暗殺您!”
“是啊,要不要兄弟們回去給她點顏色瞧瞧,您這些年在安虞王庭也不是完全沒有勢力,再不濟咱們可以將安虞的機密告訴宣朝的皇帝,讓他們鷸蚌相爭。”
旁邊的人都替沈若銘感到不值,他們的公子這些年在安虞過的都是出生入死的日子,為安虞女王做了多少見不人的事,現在不過是回來救自己的妹妹,她就派人來暗殺,顯然是把他當成了棄子,開始扶持那個什么左鐵王了。
“不要說她,正因為我們在安虞待的時間太長了,知道很多機密,所以她才會不放心派人來解決我這個麻煩,沒有在安虞動手,而是拖到現在,已經算是她對我仁至義盡了。”
沈若銘喘了口粗氣,勉強站起來,這里山高林密,已經是偏向南方了,他得到的消息婳婳大概就被綁架到這里,他要繼續發動手底下的人開始招人,也不知道妹妹有沒有事,傅禹修所有的精銳全都撲進來了才尋到這處,可不要被孟家打草驚蛇又轉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