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怎么,留著我一條命是想拿來威脅婳婳?你們白夏現在算是自身難保了,還有閑工夫管別人的事?”
沈若銘絲毫沒有變成階下囚的自知之明,說話間全是輕蔑,他現在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威脅,反正只要是婳婳安然無恙,就算自己淪落到白夏中也不過是換個地方茍延殘喘。
“威脅宣朝的安王妃?這有什么意思,現在你的身份可不僅僅是沈家二公子,可別忘了在安虞還有嬌妻幼子在等你呢,他們也是你的家人。”沈若銘下意識還想嘲諷回去,猛然間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聽到的東西,安虞的什么?孩子?
“你說什么!你什么意思?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他幾乎是從床上一躍而起,抬手就掐住了瑜彥的衣領,眼里因為激動充血而泛起血絲,周圍虞彥的護衛反應過來之后紛紛拔刀相向。
“都退下,安樂王不過是聽到自己要當父親了有些激動而已,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他舉起雙手以示自己沒有惡意,嘴角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對沈若銘現在的表現很滿意,本來以為他和安虞的曜月女王分道揚鑣之后沒什么交集了,卻不想現在不過是聽到一個消息都激動成這樣,這樣一來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月兒懷孕了?這個消息是真的?”
沈若銘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心里轉過萬千思緒,最后都化作一柄柄利箭直刺他的心臟,他們分開了這么久,她和那個左鐵王又走得那么近,會不會....
“是你的孩子,曜月親自昭告天下的,還說了這孩子生下來就是安虞的儲君,你就是國父,她為了請你回去還真是煞費苦心。”
也許是看出沈若銘在想什么,虞彥很是貼心地把事情的原委都說了。
“她對你可算是癡心一片,要知道只要是你的孩子做了安虞的儲君,相當于你就是和曜月共治安虞,以她對你的依賴,就算是將她君主的地位取而代之也未為不可,怎么樣,是不是很動心。”
他有時候真是很羨慕沈若銘,明明是一個早就該死的人,卻被一國公主收留,還扶做了皇夫,現在就算兩人之間有了隔閡,也依然愿意將他們的孩子立為皇夫,要知道曜月還是公主的時候有多少人對她傾慕,可是她對他們這些達官貴人都是不屑一顧,現在還將安虞送到了沈若銘手中,真是他們做夢也得不到的機會。
“她懷了孩子,還要謀劃這些事情,為了我這樣一個廢物,不值得.....”
脫力放開虞彥的衣領,沈若銘坐了回去,立刻有郎中圍上來幫他處理身上崩裂開的傷口,現在他可是對白夏很重要的籌碼,虞彥下令千萬不要讓他出事的。
“除此之外還有傅禹修也在打探你的消息,看來你這個小舅子也是希望能夠把你贖回去,只可惜他誠意不夠,被我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