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說著說著眉頭就皺了起來,“按照書上的說法,先要讓骨骼歸位,再疏通經絡,勤曬太陽勤鍛煉才行。”
如果身體是一個閉環,骨傷就是在這個完整的閉環上打開了一個口子,就像在身體里安裝上了一個開關。
即便以后能正常行走了,這個開關也不會消失,最后只是看似骨傷愈合,一有風吹草動,這個開關就有可能被打開,把外面的風寒濕邪都放入體內。
骨傷本來就是最麻煩的,原本二爺給豆皮接骨后,再抹多一些二爺調制的藥膏,就可以把那個開關給封印起來,現在封印還沒有形成,它又二次受傷了,開關能不能被成功封印就只能看它的運氣了。
“嗯,你說的沒錯。你給豆皮接骨頭吧,現在不能向之前那種辦法了,要用暗勁慢慢把移位的骨頭扳回原處。”二爺贊許地點點頭,對顧長安的回答很滿意,“等等我寫一個方子,回頭你按方子去中藥店抓幾副藥煎給豆皮喝,每天給豆皮按摩松弛一下受傷骨骼附近的肌肉,以后會不會留下后遺癥就看豆皮的運氣吧。”
不用二爺特意再說什么嚇唬豆皮,豆皮已經被顧長安的話嚇得不輕,它不想以后跟小區里那個癱在床上十幾年不能動彈的爺爺一樣。
“汪嗚,我一定會配合喝藥的。”
豆皮感覺自己之前是被判了死緩的罪犯,是無期還是有期,或者是斬立決,就要看自己以后的表現。
而現在它就是被醫生確診的癌癥患者,需要經過一系列地治療,至于療效嘛——別問,問就是一個謎。
“喵!豆皮我告訴你,你不能跑跳沒關系,以后我可以保護你的安全。”橘子厲眼橫掃,抬起右爪伸到豆皮的眼前,亮出自己鋒利的爪子,“但是,你如果再不聽話好好養傷,我就把你打成殘廢。”
“嘎嘎!厲害了虎姐。”
地瓜從枝頭撲下來,半路想起來豆皮受傷經不起折騰就轉了一個彎,想把著陸點從豆皮的頭頂改成橘子,可是它跟橘子的視線短兵相接后,嚇得身體一哆嗦,原地靜止了半秒鐘突然拔起,飛到了顧長安的肩頭,左右挪動了幾步蹲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么,橘子身上就有那么一股氣場,讓大家不敢冒犯的氣場。
地瓜找到了顧長安這個安全的港灣就開始得瑟,嘴皮子又利索了,“嘎嘎!虎姐,我跟你說啊,豆皮雖然不是二哈,但是它們本質是一樣的,打是沒用的,你要給它來點刺激的。”
“汪嗚!地瓜你還是不是我的好兄弟了?”豆皮知道地瓜愛搞事,沒想到它有一天會搞到自己的頭上,見地瓜賤賤地笑個不停,轉頭向橘子討饒,“我以后一定乖乖的,你不要聽地瓜的。”
“嘎嘎!我都沒說是什么,豆皮你確定不要?”地瓜擠眉弄眼,一雙烏鴉眼活生生被擠成了斗雞眼。
顧長安一點點地用力推擠著豆皮的骨頭,豆皮咬緊牙關忍受著疼痛,根本無力搭理地瓜,反倒是橘子認真地對它說,“喵!我不要刺激的辦法,我要狠的。”
“嘎嘎!虎姐你相信我,我保證這個辦法又狠又刺激。”地瓜壞笑。
橘子抖了抖胡須,一臉正經,“喵!說說看。”
地瓜憋著笑,看了看橘子,轉頭看向口不能言,怒目而視的豆皮,嚴肅地批評,“嘎嘎!豆皮注意了,你可是一只溫文爾雅的紳士狗,怎么可以瞪眼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