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被這對男女的聲音折磨得皺眉,何沖和陸麓兩個的臉色更加難看。
旺財?
狗狗!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華夏的旺財和大黃成了華夏田園犬的代名詞。
顧長安果然在車前的地面上看見一只黃色的土狗閉著眼睛躺著,身體和后腿偶爾抽搐兩下。
原來不是碰瓷,是撞到狗子了。
土狗的身上有幾道血跡,從血跡來看,傷口應該很深,可是顧長安沒看到土狗身上有翻開的傷口。
按理說,流了這么多血的話,傷口早應該皮開肉綻了,而不是只沾濕了皮毛。
財神它已經圍著這只土狗轉了好幾圈,此刻正聳著鼻子在土狗流血的傷口上流連不去,不知道在嗅什么。
“你們想怎么樣?”何沖懶懶地問道,眼神冰冷。
陸麓知道他這是發怒了,替眼前的男女念了一句“善哉善哉”。
時間已經不早了,離許家村還有差不多三分之二的路程,果然耽擱太久的話,陸麓今晚要半夜才能回江東了。
顧長安以為何沖是想息事寧人,“我最近都在學獸醫,我試試看能不能救活它。”
能動就還有一線生機,顧長安看到土狗旺財的情況后立馬決定造十一級浮屠。
“喂!你想干什么?別碰我家旺財。”聽了顧長安的話,那對男女很是緊張,搶緊幾步攔在了顧長安和土狗旺財之間。
顧長安看見兩人神色不對,狐疑地問道:“你們攔著我做什么?它說不定還有救。”
“救?我們自己會送它去醫院救命的,不用你們這些人假好心。”兩人眼神閃躲,女人梗著脖子喊道。
這倆人的神情明顯不對勁,事出反常必有妖。
“唔!不會是你們擔心碰瓷把自己撞死了,就讓旺財上吧?”
何沖早就看出了其中的貓膩,陸麓是從何沖的表情中猜到了什么。
現在顧長安把話挑明了,他們沒有意外,那對男女卻先慌了手腳,“你你你!你胡說八道什么?明明就是你們開車撞死了我家旺財,還誣陷我們碰瓷,不要以為你們是開豪車的有錢人就可以隨便欺負人。”
“對對對!我們雖然都是普普通通的窮人,但是也不怕你們這些豪橫的有錢人。”
做了虧心事的人總以為聲音越大越有理,其實恰恰相反,聲音越大的越心虛。
后面停下來的車子上也下來了人,看熱鬧一般圍了過來,那對男女仿佛多了一份底氣,立馬轉移了目標向那些吃瓜群眾哭訴賣慘起來。
“有錢人耍橫了啊,撞死了我家的旺財就想逃逸,有錢人了不起啊,欺負我們這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沒良心啊!”
呵!這對碰瓷男女是在給他們拉仇恨值呢。
雨后的太陽雖然沒有中午那么滾燙如火,也是熱得慌的,這些吃瓜群眾頂著炎熱下車本來就是為了看個熱鬧,這時都興奮地舉起手機錄視頻,開直播。
不像是車禍現場,反而更像是在攝影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