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金水哥在半路上就和雞毛分開走了,我上回在蔡家鎮遇到金水哥聽他說了!雞毛……這還真是能干啊!”人群陷入了沉默,你要說陳金水比他們換得多他們也就認了,畢竟陳金水是陳家村敲糖幫的領頭人,干這一行的時間長,可雞毛才是第一次出門吧?
嘿嘿,哥就算干雞毛換糖,那也絕對比一般人牛逼,我這還是剛出手呢,要不是沒找到合適的理由不敢大干,等再過一段時間,我準備好了出去一趟就換個萬元戶回來,那也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農村可不只有雞毛和雞蛋啊。
沒了肩膀上挑的擔子,沈隆走起路來格外輕快,不多時便到了村外的大路口,不管陳家村敲糖幫的人從那兒進村,都要從這個路口走,他就在這兒一個個把村民們攔住。
沒過多久,陳金水就來了,一見沈隆他連忙放下擔子快步走了過來,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江河,你可是黑了不少啊!”
他是真把陳江河當成自己的孩子啊,日后發生那么多不愉快一方面是想讓他當自己的女婿,另一方面則是人年紀大了,思維一時難以轉變,他并不是壞人。
“叔,前面有人等著咱們呢,不能再往前走了!”沈隆把這個公社準備把他們一網打盡的消息說了一遍,陳金水馬上和他一起留下攔人,讓他們暫時回去,到后面的村子等著,然后繞路回家。
到了晚上,留守在村子里的人也過來了,天剛蒙蒙亮他們就挑著擔子離開了,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慶幸不已,“要不是雞毛,我們這回可就虧大了!”
就算抓住了也不會把他們怎么樣,最多就是上學習班、沒收投機倒把所得罷了,可人雖然不會有事,這么長時間的辛苦可就白費了,這個年也肯定過不好,所以大家伙都很感激沈隆,一路上把他夸個不停。
“金水啊,雞毛不光機靈,這換東西的本事也不一般,你瞅瞅,這些都是雞毛換的,怎么樣,是不是比你還多?”有人把沈隆的擔子展示給陳金水看。
“你是怎么換的?還有這個爐子是干什么的?怎么和我們的不一樣?”陳金水問道,他們也有熬糖的爐子,不過和做糖畫的爐子還是不一樣的。
“我在路上看見個北邊來的人做糖畫,就跟了他幾天把手藝學會了,等回去后我給大家伙兒教。”沈隆早就編好了理由。
大家伙也就信了,繞路來到義烏縣城之后,把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大半都換成了年貨,一群人挑著滿滿當當的擔子會陳家村。
到了陳家村村口,村里的男女老少都出來了,看到陳金水等人回來,他們的臉色綻開笑容,平安回來就好啊!